定的权利,是地方上腐败滋生的主要来源。
但是低级杂役就由平民负责,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权力,只能听上级驱使,任务很重,是北宋百姓最大的负担之一。
后续王安石变法,其中一项便是“募役法”。
他一举裁撤了三万多的职役,缩减了近十分之一。
“回大官人的话,小人靠着别人给役钱过活。”
齐乐成不敢隐瞒,便把原因说了。
那就是别人出点钱,就让他来顶替别人干这个。
以钱代役。
在大宋是被允许的,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
毕竟一个人当职役的时间是有限的,需要轮换。
可以说县衙里超过九成全都是被朝廷白女票的临时工。
“嗯。”
宋煊应了一声:“像你这样的人多吗”
“多啊。”
齐乐成掰着手指开始数。
从衙前役、押司、弓手、胥吏等等,许多人都是没有俸禄,或者有点微薄的俸禄。
当然大家背靠县衙,是有法子搞点灰色收入的。
要不然在这东京城如何能活得下去
宋煊对于衙役也是稍微有点了解的,要不然高捕快如何带着自己的人在勒马镇蹭吃蹭喝呢。
无论怎么讲,人家都是官府的人。
既然做了买卖,就算摆摊,那人情世故也是必要的。
“行。”
宋煊点点头:“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想个法子。”
齐乐成没明白宋煊想个法子话里的意思。
毕竟这是朝廷的政策,宋煊这个新知县,总不能把国策都给改了吧
但是他嘴上还是道谢,说大官人想着他们这群兄弟。
宋煊摆摆手,让他带着自己的坐骑放在该放的地方去,改天一起喝茶。
齐乐成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
宋煊什么身份呐
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如此平易近人,还要请他这个衙前役喝茶,简直想都不敢想。
齐乐成牵着宋煊的高头大马,回头冲着新知县的两个仆从,脸都笑麻了。
王保倒是觉得不该跟这帮衙前役如此好声好气的说话,他们不配。
许显纯却是知道这些人有许多来钱的门道,都没有与宋煊说。
兴许是十二哥儿没有想着要当场拆穿他。
为难一个衙前役,着实没什么成就感。
宋煊双手背后,慢悠悠的进了县衙,经过的人自是连连行礼。
宋煊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没有人报案,宋煊这个县太爷也用不着坐在大堂内。
他坐在后堂,把四个主要人员全都叫来,开一个碰头小会。
县丞周德绒、主簿郑文焕、县尉班峰同座。
他们几个人虽然是官场老油条了,但是面对新官上任的时候,也是略显紧张。
谁不希望给自己的上司留下一个好印象。
毕竟宋煊这位状元郎兴许干不了一两年就能高升,他们不一样。
哪有那么多坑,给他们呢!
“周县丞,我只知道你是本地人,做个自我介绍吧。”
听着宋煊的话,周德绒微微一愣,桌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摸索羊脂玉坠。
“大官人的话,下官不是很明白。”
“家里几口人,祖上做什么的,住在哪里,都是干什么的”
宋煊微微一笑:“就是做个了解,今后外出查案,说不准有机会去家里打扰一番,蹭个便饭。”
“哦,那敢情好啊。”
周德绒便按照宋煊的话做起了自我介绍。
主簿郑文焕、县尉班峰也是有模有样的学着介绍了一二。
宋煊点点头,都是在开封县干过十年往上没挪过窝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关系网。
“我也介绍一下我自己。”
宋煊如此言语,倒是显得颇为诚恳。
周德绒连忙摆手:
“大官人不必如此,我等皆是知晓,整个东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官人的事!”
宋煊点点头:
“既然你们都清楚,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私事,咱们说一说公事。”
主簿郑文焕连忙掏出笔墨,表示要把知县的话记下来。
“不用如此麻烦,咱们几个就说说贴心话。”
宋煊示意郑文焕把笔墨收起来:
“你们都是在这干了十年往上,那屁股底下的位置也没有动一动。”
“我宋煊初入官场,官职就比你们高。”
“而且年纪也比你们小,你们就甘心”
“我等甘心呐。”周德绒率先表态:
“放眼整个天下,不是谁都有本事连中三元的,大官人,我等对你都是服气的。”
“不错,大官人今后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