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再维持领域稳定,而是直接撕开镜域底层逻辑,将之前的结构当作食物。
血女仆的残躯,在镜面中央爆裂成血浆。
她们以之为献祭,将残躯反熔为祭血容器,强行续写降临过程。
血裙炸裂,八十米镜壁开裂。
她们不再遵守结构。
她们开始吞食规则本身。
“既然笔拦我口。”
“那我们就——吃掉你的书。”
伊洛斯提亚笔端轻颤。
不是恐惧。
而是他在努力维持镜域“最低可读性”——他知道,一旦镜域被彻底“吃掉”,
卡牌结构就会变成“空白格式”,连撤回都不再可能。
“你现在,无法再继续回写。”
“他的存活,已是极限。”
“再写——你就会与他,换位。”
他手指一转,不再落笔,而是伸出右手,轻轻一点司命的额心。
“你没有被救。”
“你只是——还没被吃完。”
随后,他转身,踏着散裂的文字断层,逆着叙述离去。
他的步伐,如同一串被撤销的脚注,一点点从这段历史中抹除自己。
血雾追来。
双生姬齐声低语:
“你不是剧作者。”
“你是剧本中——留到最后一页都没人看的那个角色。”
她们笑了。
她们的嘴角还残留着他皮肤上那一层“未来体温”。
镜域开始崩塌,扭曲、旋转、坍陷。
镜面不再映人。
而是吞人。
星图第七层燃尽,命脉岌岌可危。
司命扑地,剧烈咳血,意识如海底之锚砸碎。
他没有死。
但他知道。
下次——落笔时,若想活下去,
“就不再是卡救我了。”
是他自己——要写出那一行能改命的词。
“剧场未毁,灯也未灭。”
“只是座位全空,演员尚跪。”
“她们还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