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间的步摇随着颤抖“叮铃”作响。
“你……你看到大师兄那个表情了吗?”顾如玖边笑边比划,模仿容澈抽动的嘴角,“像这样——”
韩宝儿立刻接茬:“还、还有他转身时,衣摆甩得那么快!”她挥舞着袖子学起来,“肯定是在憋笑!”
两人越说越乐,最后干脆抱成一团在草地上打滚。顾如玖的笑声清亮如银铃,韩宝儿则笑得直打嗝,连话都说不连贯。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将这幅疯闹的画面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直到笑累了,她们才四仰八叉地躺平。顾如玖戳戳韩宝儿还泛红的脸颊:“喂,还去不去吃饭了?”
韩宝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伸手拉她:“去!当然去!”可刚站起来,又发现自己的裙带不知何时和顾如玖的禁步缠在了一起,两人踉跄着差点又栽倒。
“哎哟!”
新一轮的笑声在暮色中荡漾开来,惊起了归巢的雀鸟。
两个人笑过之后,立刻开始整理,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干净的衣物,重新梳理发髻,总算是看起来很是不错了。
“走吧,别让韩姨久等。”两个人开心的相携朝着药圃的后方走去,那里有韩姨的住所。
远远走过去,暮色渐浓,药圃后方的小径尽头,韩姨的住所静静伫立在一片灵植环绕之中。那是一座青瓦白墙的雅致院落,檐角飞翘如鹤翼,上面蹲着几只琉璃烧制的辟邪兽,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晕。
院墙爬满了翠绿的灵藤,藤蔓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荧光小花,在渐暗的天色中如同散落的星辰。朱漆大门半掩着,门上悬着个青玉风铃,晚风拂过时发出清越的声响,与药圃中的虫鸣相和。
透过雕花窗棂,可见屋内透出暖黄的灯光,将窗纸上绘着的仙草纹样映得栩栩如生。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药囊,随风轻轻摇晃,散发出安神的清香。院前的青石阶被磨得发亮,两侧摆放着几盆正开得热闹的夜香兰,洁白的花朵在暮色中格外显眼。
最引人注目的是院中央那株高大的月桂树,树下摆着张原木长桌,桌上已经摆好了青瓷餐具。树梢挂着几十盏小巧的琉璃灯,此刻正一盏接一盏地自动亮起,将整个院落笼罩在梦幻的光晕中。
炊烟从后院袅袅升起,带着诱人的饭菜香气。隐约还能听到韩姨哼着南疆小调的声音,和锅铲相碰的清脆声响。
“哇!我已经闻到香气了!”远远的就能闻到香气,顾如玖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韩姨的手艺一向是最好的!
只可惜韩姨也很忙,难得抽出功夫来犒劳这些孩子们一顿,简直是让她们都垂涎三尺。
早就已经到的容澈大师兄和欧阳定羽师兄,正在院中帮韩姨劈柴,难以想象平时风月霁光的两个人挥汗如雨的劈柴……
当然了,修炼之人是不可能劈个柴就挥汗如雨的。
顾如玖和韩宝儿走进院内就看到容澈大师兄和欧阳定羽师兄站在院中,可以说是各有特色,引人注目。
容澈一袭素白长衫依旧纤尘不染,执斧的姿势如同执笔般优雅。斧刃每次落下都精准劈开木纹,连飞溅的柴屑都避着他衣袂飘散。额间薄汗在夕阳下泛着金芒,被他用青帕轻拭的动作,倒像在品茶时拂去盏边水雾。最难得的是他劈柴时仍保持着讲经时的温和神色,偶尔抬头对韩姨颔首微笑,恍若在书院应答师长提问。
欧阳定羽却将玄色外袍随意扎在腰间,露出里头月白色的窄袖劲装。挥斧时马尾高扬,发丝间缠绕的红绳与汗珠一起甩出潇洒的弧线。他劈柴像在舞剑,每根木柴断裂的截面都平整如镜面。
可谓是各有千秋!
“咱就是说,两个师兄怎么劈个柴都这么赏心悦目。”韩宝儿悄悄的跟顾如玖咬耳朵。
顾如玖点头赞同,确实是。
“你们两个小花猫来了。”韩姨看到两个小丫头,笑着说道。
“哎呀!”顾如玖一听这个话就知道肯定是大师兄告密了!
韩宝儿在一旁吐吐小舌头,已经是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顾如玖立刻像只炸毛的猫儿,气鼓鼓地跺脚:“大师兄也太不够意思了!又告状!”
韩姨忍俊不禁,知道这丫头故意搞怪:“你大师兄难道还不能说了?你们两个小丫头看来还是不累,竟然还有精力在药圃打闹。”
韩宝儿躲在顾如玖身后,悄悄吐舌头,羞得耳根通红。她偷偷瞄了眼门口,发现颜昔和颜瑶还没到,这才松了口气——幸好没被他们听见。
顾如玖咧嘴一笑,蹦蹦跳跳地凑到韩姨身边。
“韩姨,你别听大师兄瞎说,我们都累坏了!不信你去问雪歌师姐嘛!”雪歌师姐这么好,才不会像是大师兄一样呢!
苏雪歌正在后厨帮忙备菜,听到小师妹竟然提到了自己,马上笑眯眯的从后厨看过来。
苏雪歌从雕花窗棂间探出半边身子,灶间的热气为她瓷白的脸颊染上淡淡胭脂色。她发间那支白玉簪随着动作轻晃,垂落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