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精骑、一万游骑,又岂是一盘散沙的鞑子能比刚才为兄说的战果,可没带一点儿水分,全都是可以查验的实打实功劳”“少了。”周阳笑着摇了摇头,在其他人不解的眼神中说道,“若是一场歼敌五万、横扫五百里的大胜,无论那帮穷酸如何叫唤,也没人能够拿水家怎么样,所以,此战不仅要继续打,还要打的更大更勐;战事结束前,没人敢动水王爷,大胜之后,没人动得了”“嗯”所有人眼睛放光,作为武勋,他们太清楚一个道理,那就是军功、军权就是一切“周贤侄所言不差”牛继宗毫不犹豫的点头认可,“只是这有些太困难了,拓地五百里可不是区区三万精骑能够办到的,可要是继续增兵,无论如何在内阁也过不去”“那就换个方式。”周阳笑了笑,继续补充道,“歼敌五万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凑一凑怎么着也够了;五百里做不到,两三百里还是没问题的;既然是酣畅淋漓的大胜,想来缴获众多,什么牛羊牲口送来京城就是;一场宏大的献俘仪式也是必须的,比如,一位、甚至多位鞑子的王爷世子之类献舞如何”“周兄弟今日的人情,水家记下了”水溶勐地站起来,极为客气的抱拳一礼,“剩下的事情如何,还请周兄弟明示”他的反应也让周阳松了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原着中的北静王府应该是从这次之后就投靠、或者是逐步投靠了二皇子郭愉阵营,以此换取了以刘伦为首的文官方面不再死咬现在问题还是一样,大皇子究竟怎么了“平北军的战况,还没有军报传过来,仅仅是自家的信息传递对吧”周阳笑着问道。“没有”牛继宗眼神微动,片刻后痛快的说道,“不过是”“那就好,大朝会是逢五举行,也就是后天,这么长时间足够让各位叔伯向陛下陈述”周阳看到牛继宗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才接着说道,“陛下明察秋毫,定会理解各位叔伯的苦心,也会理解水王爷的难处”“柳兄弟、水贤侄,宴后你们就随我入宫求见陛下。”牛继宗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此大胜只能是在陛下的统领下完成,如今是四月下旬,想必五月初就该有确切的战报传回来,向陛下奉上一场大胜,对吧水贤侄”“自然如此”水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顺便把开战的罪责推了出去,“鞑子背信弃义,竟然想要趁着春耕时节入寇,我平北军自然不会坐视,定会让这些不知礼仪的蛮夷之辈头破血流,更何况还有陛下金口玉言,将士必然更为用命,战果自然更加庞大”“哈哈哈哈”整个荣禧堂被笑声填满嗯也不全是,还有位“心理读书人”贾政,此时脸色很是复杂。当然,众人其实都回避了一个问题,万一战败了呢那自然也无所谓,因为死人、哪怕是死了一个王爷,无非就是更加光鲜亮丽的尸体罢了
第三卷366陛下拿得出手的成绩太少了“在回答之前,小侄有两件事需要了解。”略一考虑之后,周阳舒了口气,文官趁机打压武将罢了,历史上很常见,后世也不知道被扒了多少遍,应该能有正合适的方法,“第一个,这次除了刘伦这个老穷酸之外,还有谁支持”“御史台、督察院基本上都上了折子,这些小穷酸且不提。”说话的正是周阳座师陈瑞文,“刘伦牵头、礼部左右侍郎王杰、孙浩自然不缺,除此之外支持力度最大的是吏部左侍郎吴英,但吏部尚书于充和右侍郎何平并未说话,只是态度暧昧。工部和刑部在这方面一向不怎么说话,这次且不提;户部尚书温福并未支持,甚至一开始还开口反对,只是在事情敞开后放弃了;这也不奇怪,勐虎帮的缴获超过三百万两财货,陛下内帑和户部算是对半分,他肯定不会反对。”“嗯”周阳马上看出里面至少没了两百万两,但现在没工夫搭理这些,以上反对势力基本上算是二皇子郭愉的基本盘,“各位叔伯平日里与二皇子殿下如何”“这也是我们不解的地方。”裘良真的很奇怪,“虽说家里的年轻人更多与大皇子亲近一些,但也从来没和二皇子冲突过,平日里一些事情,我这里能照顾的也都照顾着,就好比看在他的面子上,吴侍郎的家事可是被我按住了不少。”“那就先跳过去。”周阳皱了皱眉,按理说郭愉只是和文官亲近,但并不是所有文官都公开支持他,武勋虽说偏向于郭恺,但也没有和郭愉公开冲突过,双方就算不对付,也不该公开死磕,最主要是还不到时候,“第二个问题,各位叔伯原本准备怎么解决”“母亲的意思,她到宫中走一走,拜见一下皇后娘娘,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希望表明一下态度,待消息传开之后,可以省掉不必要的误会。”水溶缓缓说道,“如果只是那群穷酸,北静王府也不是吃干饭的。”“嗯”抬眼看了看水溶又让开了眼神,周阳第一反应不是这次的结果如何,而是不对劲儿,因为他知道“结局”。原着中北静王府的结局贾府被抄家的时候,来的竟然是已经接任的北静王水溶,还直说四王只有水家依然继承王爵,看来他们一直不老实,很难说究竟是直接勾搭上的,还是慢慢“入港”,这次的事情也说不清到底如何。“怎么,周兄弟觉得不合适”水溶敏锐的看出了周阳的意思。“无论水大哥如何表态,这次的战事都已经发生了,结果无非就是一个减少损失。”周阳冷静的说道,“这里小弟要多问一句,此次出兵,可有兵部调令,或是陛下圣旨”“这个自然是没有的”水溶无奈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