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韵的心还是紧绷着。
这只能说明周教授愿意帮他们,并不代表事情就解决了。
从学校出去时,两人也听到了不少议论声,都是对柳晏舟的鄙视和愤恨。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相貌堂堂,私下里竟然这么恶心。”
“好可怕啊,一想到我以前还对他有过好感,就头皮发麻。”
“谁说不是呢,人渣。”
“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毒瘤!”
“……”
柳晴晴就要上去理论,被陆韵拉住了。
“越描越黑,我们犯不着跟这种无脑的人计较。
柳晴晴到底年轻,冲动。
一张白皙的脸脸涨得通红,眼眶也跟着热了:“可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哥!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陆韵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正因为不知道,才会被谣言牵着走。等我们拿出证据,这些话自然会烟消云散。现在去争,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恼羞成怒。”
她抬眼看向那些议论的学生,大多是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未经世事的愤懑,显然是被网上铺天盖地的“实锤”洗了脑。
陆韵心里清楚,柳晏舟被泼的脏水,早已不是几句辩解能冲干净的。
她的压力才是最大的。
“可是……”柳晴晴还想再说,却被陆韵递过来的眼神制止了。
陆韵的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晴晴,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比谁都清楚。但外人要看的不是我们的眼泪,是证据。记者招待会就在明天,到时候,应该会有所转变吧。”
说话间,两人走到校门口,陆颂派来的车已经等在路边。
拉开车门的瞬间,陆颂刚接到季远深的电话。
“结果出来了,和你们料想的一样,柳晏舟的血液里确实有一种催|情的药。”
陆韵的指尖微微颤抖,随即握紧了手机。
柳晴晴泪水决堤,“我就知道周染染不是个好东西!”
“好了。”陆韵轻拍她的肩,“这是好事,明天的记者招待会我会说明的。”
柳晴晴看着她眼底的光,心里的委屈忽然就淡了。
她用力点头,跟着陆韵上了车!
同一时间,医院。
周染染已经演了数天,大概也是累了。
明天就是出院的时间,她已经联系好了媒体,继续走小白花,受害者路线。
周染染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得像纸,眼神却亮得惊人。
她对着镜子,指尖轻轻抚过脸颊,为了维持这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她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合眼,连饭都只敢抿几口流食。
“叩叩。”门被轻轻敲响,护工阿姨提着保温桶走进来,低声道,“周小姐,这是您的晚餐。”
周染染的事情被学校知道后,学校安排了最好的病房,也找了很好的医生给她治疗,还给她做了心理疏导。
学校也不想背锅!
只想这场风暴尽快的过去。
这些天,学校领导来过,大概也希望她息事宁人。
一说,周染染就克制不住的哭,哭到几乎断气,还说什么,“谢谢领导们的关系,我愿意为校做出牺牲,但是……”
话说到这儿,她就会再次晕厥!
还有记者闯进来,对校领导大拍特拍,还是周染染求情那些记者才肯放过。
周染染演得有点累了,对阿姨的态度不是很好,“知道了,你出去吧。”
护工阿姨和她接触几天,并没有觉得她像外界传得那样,柔弱不能自理,心思单纯!
护工阿姨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瞥了眼周染染苍白却透着精明的脸,没多言,转身时脚步放得很轻,却在门口顿了顿——刚才进门前,她分明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笑声,哪有半分“受惊过度”的样子?
保温桶里是学校食堂特意炖的鸽子汤,油花撇得干净,还卧了两颗溏心蛋。
周染染瞥了一眼,嫌恶地皱起眉。这些天为了装虚弱,她吃够了这种寡淡无味的东西,胃里早就空得发慌,偏偏还得在人前小口抿着,假装食不下咽。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楼下停着几辆记者的车,镜头正对着她的病房窗口,像一群伺机而动的秃鹫。周染染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这场戏,她演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只是俞程明那边,她也该看到结果了。
为什么还没传出陆韵深夜和俞程明鬼混,转而投入俞程明的怀抱?
周染染不由急了。
难道陆韵真的相信柳晏舟?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什么证据都没查到,是个女人心态都会崩吧。
富豪千金怎么这么傻,非得守着这么一个男人!
周染染几次想联系俞程明,又想到那个男人的警告,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