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后的生活,和之前其实差别不大。
沈榆还是和谢宴州住在一起,感情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更亲密。
次年六月,沈榆和谢宴州大学毕业。
毕业典礼结束后,系里组了个局,喊他们晚上一起。
各奔东西前最后一次聚餐,自然不好推辞。
现在才刚过中午,谢宴州在和薛远庭以及几个商学院的聊事,沈榆打了个招呼,跟舍友去学校门口的烧烤店打发时间了。
找到他们之前经常去的位置坐下,老赵感慨:“咱们好久没聚餐了啊!”
大四一开学,老赵和老钱分别去了银行和证券公司实习,现在已经转正了,毕业就能入职。
高桥本来想继续做视频,但奈何网站不给实习报告盖章,他就去龙游上了几个月班,过几天才结束。
他们忙着前途,确实很久没这么闲地坐下来吃一顿。
点完餐,老赵给大家倒了啤酒,递给高桥的时候发现他眼下发青,看上去很是疲惫。
“你怎么回事啊老高?”老赵关心地问,“黑眼圈这么重,你昨天几点睡觉的?”
高桥本来接过啤酒想抿一口,听到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呛,剧烈咳嗽起来,脸和耳朵都涨红了。
咳嗽平息后,高桥才支支吾吾地说:“呃......忘记了,大概五六点?”
老钱震惊:“果然游戏公司就是压榨,之前我朋友说龙游加班不严重,这叫不严重?这不把你们员工当畜生用吗!?”
高桥抿了一下嘴唇:“最近确实不忙,七点准时下班的。”
“那你不睡觉,又在玩游戏啊?”老赵皱眉,“你这样折腾不怕猝死啊?”
高桥摸摸鼻尖:“这种情况,就是偶尔......也不是经常的。”
“经常那还得了。”老赵转头跟沈榆说,“榆哥你劝一下这孩子,别真猝死了,他现在死我们也保不了研,很亏的。”
“放心吧,死不了。”沈榆微微挑眉,视线扫过高桥一截露在外面的手腕。
手腕内侧印着一圈牙印和若干红痕。
沈榆露出了然的笑,瞅着高桥紧张地不行,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工作怎么样了?忙不忙?”
“我擦我跟你说,银行上班就没有一刻闲下来的,事情那是一堆接着一堆,前两天我才被客户投诉,早知道跟老钱一起去证券上班了......”
“别来!兄弟千万别来啊!我那个上司跟脑残一样,天天内斗,他们内斗,就是我们小卡拉米倒霉......”
两个人说到工作,那是诉不完的苦,骂起公司来,更是激情四射,根本停不下来。
骂到口干舌燥,把一堆傻逼客户和脑残上司吐槽完,两瓶啤酒已经下肚。
老赵这才发现桌上一直是他们俩在讲,高桥和沈榆都没开口的机会了。
摸摸头发,老赵看见沈榆无名指上的戒指,想起来个事情:“那个,对了榆哥,你和州哥什么时候办婚礼啊?这兄弟们必须参加的。”
沈榆说:“七月,过几天就把请帖给你们送过去。”
“这么快啊?”老赵说,“我总感觉你们才刚订婚,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
老钱调侃:“还记得刚进大学的时候,榆哥可高冷了,那么多男的女的跟你表白,你没一个同意的,当时系里好多人都在猜你喜欢什么样的,没想到你跟谢宴州在一起了。”
“就是啊。”老赵说,“之前校园论坛还有好多人说你们俩必分,结果怎么着,你们马上要结婚了!简直狠狠打了一波那些人的脸!”
也不只是校园论坛上的讨论。
圈子里也很多人都觉得沈榆跟谢宴州之前那么针锋相对,现在就算在一起了,也很快就会分手。
可偏偏,他们越来越稳定和亲密。
在其他人侃侃而谈的时候,沈榆悄悄揉了一下自已的腰。
每天都是热恋期也就算了。
某些人每天还都得演一出“洞房花烛”......
今晚得想个办法躲过去。
不然人迟早断成两截。
吃完烧烤,他们又去隔壁的糖水铺子吃了点东西,最后踩着夕阳在学校走了一圈,拍了几张合照。
到包间的时候,沈榆听见那群人在讨论谢宴州和自已的事情。
“......真没想到你们能在一起这么久,以后结婚我们同学得坐主桌吧?”
“就是啊谢少,什么时候结婚?”
“恐怕得再奋斗几年吧,男人最重要的还是事业!”
一群人围着谢宴州。
被围着的人抿了口酒,语气闲散地开口:“下个月结婚,一定请大家。”
人群懵了一瞬,发出欢呼,七嘴八舌祝福一番后去点歌。
谢宴州又抿了口酒,表情淡定。
只有沈榆看见他搭在膝盖上的指节动了动,极其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