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老剧场要拆了,
最后一夜,不许笑,只许哭——
可相声演员的眼泪,
也得先抖个包袱,再落盘儿。"
——孟鹤堂
——
开场·拆字告示
凌晨十二点,天桥老剧场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公告牌上红纸黑字:
【今日封箱,永不拆封】
【专场《哭场》,票价:一滴泪】
【笑一声,请出场】
门口检票员不是人——
是只一人高的“瓷簸箕”,簸箕口刻成笑脸,谁要是笑,就被它“呲溜”吸进去,当场退票。
观众们抱着花圈、手绢、旧戏票,排队等哭。
风一吹,花圈上的缎带“哗啦”作响,像提前报幕。
——
a线·入戏
后台,德云梦警队集结。
孟鹤堂把瓷偶安置在化妆镜前,给她戴了一顶缩小版鸭舌帽,帽檐别麦——
“哭场”需要瓷偶当“情绪收集器”,帽子连通计量表,表满100毫升,就能凝成第三枚玻璃管【怒与哭·双生】。
沈莜莜抬手,指自己锁骨,裂痕只剩最后一道细纹。
“再收一次,我就能陪你正大光明登台,不用躲手办里。”
孟鹤堂用眉笔给她画泪痕,小声哄:
“那就让今晚整座天桥,为你下雨。”
——
b线·沈忘川·第三化身
剧场外,拆迁工人正在卸招牌。
一个穿工装、戴安全帽的工人忽然脚下一滑,踩中碎瓷片——
瓷片正是前夜烤鸭店碎渣,沾血即化,顺着工人鞋底爬进裤管。
十秒后,工人抬头,眼睛变成瓷白,瞳孔裂成“工”字。
他咧嘴,声音像电锯切钢筋:
“拆?我让你们连地基都哭碎!”
沈忘川·第三形态【瓷工】上线,技能:
一锤砸下去,砸的不是墙,是记忆——谁看见锤子,就想起最痛的失去。
碎瓷片=情绪刀片,飞进人群,割破泪腺,强行催泪。
——
c线·哭场·开幕
钟声三响,舞台灯亮,却不见演员。
幕布是透明水帘,帘后投影——
老剧场七十年影像:
五十年代说相声的穿长衫、七十年代当舞厅、九十年代改录像厅、千禧年后变相声剧场……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张旧合影——
少年孟鹤堂站在师父身边,笑得见牙不见眼。
台下老观众一看,眼泪“刷”就下来了。
瓷簸箕检票员忙不过来,左右开弓收泪,收完倒进一只玻璃量筒,刻度“15l、23l、34l……”直线上升。
水帘幕布左右分开,孟鹤堂独站在台口,穿一身素白大褂,无绣花,无滚边,像穿一张白纸。
他开口,嗓子却比白纸还干净:
“诸位,今儿不说笑,说‘哭’。
先哭师父,再哭自己,最后哭这座要拆的家。”
——
催泪武器·三件套
1醒木=“记忆闸”
孟鹤堂把常明灯拆下的竹签当醒木,一拍——
“啪!”
台下所有人同时想起“第一次看相声”场景,青涩、热血、失恋、发财、落榜、结婚……
记忆像闸门放水,泪点集体失守。
2手绢=“承接湖”
沈莜莜穿大褂,扮捧哏,从袖口抽出一方手绢,一抖,手绢无限延长,像白练,飞进观众席,接泪。
泪珠落绢上,立刻印出小字:
【谢谢,我替你保管】
3瓷偶=“计量器”
帽檐麦实时播报:
“当前收集68l,目标100l,请继续哭,但不要出声。”
观众哭到打颤,却不敢抽噎,怕一笑就被簸箕吸走。
——
反转·瓷工砸场
哭到85l时,屋顶吊灯突然爆碎——
瓷工倒吊在钢梁上,手持拆迁大锤,咧嘴一笑,瓷牙反光。
“都给我哭碎!”
一锤砸向舞台,地板“咔嚓”裂成峡谷,裂缝里爬出无数碎瓷片,形如鸭胚刀,却升级成“泪刃”,专割泪腺。
观众失控,哭声变尖叫,泪量爆表,却带血,玻璃量筒“砰”炸碎,瓷偶收集器爆表——99l,却再也涨不上去。
沈莜莜大喊:“带血的泪不算!要纯哭!”
——
破局·以笑止哭
孟鹤堂见势,把大褂前摆一撩,转身对瓷工:
“师叔,您砸的是剧场,也是包袱——
可包袱得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