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5章 【德云社·孟鹤堂5】(1 / 2)

“您各位可听好了——

今儿个,北京城不说闲话,只说梦话!”

——地铁广播·凌晨一点

——

a线·零点,地铁4号线

末班地铁驶出安和桥北,车厢里只剩十二个人。

忽然,车顶灯“滋啦”闪成烛火色,广播里报站声变成了对口相声:

“亲爱的乘客,欢迎您乘坐——梦中婚号!”

“让您上车是新郎,下车就变新娘!”

乘客愣神,想笑,却发现自己嘴不受控制,齐声接了下茬:

“要是没人接站,我可得在下一站——拜堂!”

整个车厢瞬间变成巨大的喜堂:

扶手缠红绸,广告贴双喜,车窗变花轿帘。

十二名乘客排成两列,自动分站左右,高个当“捧哏”,矮个当“逗哏”,一对一搭,开口就是《梦中婚》的包袱——

却没人记得自己原本要去哪。

列车无人驾驶,却准确停靠每一站。

每开一次门,就有新的乘客“入活”,喜堂越拼越大,像俄罗斯套娃,层层加码。

——

b线·凌晨1:11德云社后台

孟鹤堂把大褂反穿,袖口挽到肘,正用红笔在镜面上画符。

符是他刚学的——把相声十三门包袱拆成偏旁部首,凑成“醒”字。

周九良抱着御子板当桃木剑,一旁栾云平、张鹤伦、曹鹤阳排排站,人手一把“兵器”:快板、醒木、玉子、甚至半根烤肠签子。

“再确认一遍作战图。”栾云平铺开北京地铁线路图,上面用茶渍标了七个红点:

“西站、积水潭、平安里、动物园、西四、菜市口、陶然亭。”

“七个点,正好是八卦铜盘的‘外七门’。”

张鹤伦插话:“咱要是把这七站‘包袱’全给抖响了,梦门就缺气儿,开不了?”

“对。”孟鹤堂点头,“咱们分三路,一路地铁,一路地面,一路天桥,把‘包袱’改成‘醒木’,把观众笑穴点成哭穴,梦就破了。”

曹鹤阳举手:“那咱用哪段活?”

众人异口同声:“《梦中婚》!原汤化原食!”

——

c线·1:30西站地下七层

铜盘已转出“离”卦,门缝两指宽,白雾卷着雪沫往外喷。

沈忘川盘腿坐在雾心,胸口嵌着半截瓷铃,铃舌是那段“最痛记忆”。

他左右手各掐诀,口中念的却不是咒,而是相声贯口:

“八扇屏、八扇屏,一戳一蹦跶,一戳一蹦跶……”

每念一句,铜盘就亮一格,雾就浓一分。

忽然,他停口,挑眉:“来救场的?”

侧耳听,头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啪!啪!啪!”像无数双快板同时击打。

沈忘川笑:“正好,缺观众呢。”

——

a线·2:00平安里站

孟鹤堂、周九良跳下轨道,沿检修通道直奔铜盘。

所过之处,他们撒“包袱豆”——用醒木屑混茶叶搓的小丸,一踩就裂,裂出醒木味,把入梦乘客呛醒。

乘客睁眼,先哭后笑,再哭再笑,像被拧开的龙头,情绪喷薄而出。

哭是破梦钥匙,笑是锁门铁闩,两相碰撞,车厢喜堂开始掉色,红绸变广告,花轿窗恢复成玻璃。

——

b线·2:05地面·天桥队

张鹤伦、曹鹤阳爬上海珠桥,把快板当“拨浪鼓”,摇一段新编《梦中醒》:

“梦里娶媳妇,醒来媳妇跑,

跑就跑吧,还留下一只猫,

猫说人话:‘别睡觉,睡觉就入套!’”

桥下车流灯光被快板声切成碎片,碎片落在行人眼里,拼成“醒”字。

有人停步,有人大哭,有人大笑,情绪汇成一条看不见的河,流向地下七层,与铜盘对冲。

——

c线·2:11铜盘前

沈忘川察觉铜盘转速变慢,雾色被“哭河”稀释。

他冷哼,双手拍铃,胸口血溅,铃声变高音:“叫你们哭!”

铃声过处,白雾里爬出无数“瓷人”——

无面,旗袍,腕上点小痣,全是沈莜莜的复制体,却眼神空洞,齐刷刷开口,用沈莜莜的声音喊:

“孟鹤堂,别醒,梦里有我!”

声音层层叠叠,像千台录音机同时倒带。

孟鹤堂刚冲到铜盘入口,闻声脚下一滞,胸口剧痛。

——

a线·2:15雾里

瓷人群扑向孟鹤堂,手如冰,指如钳,拽他往门缝里拖。

周九良御子板挥得跟风车似的,打裂一个,又来一双。

危急间,孟鹤堂摸出怀那朵红茶花,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