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现在,美国孩子以俄军指挥中心为目标,从万里之外的本土发射了一枚洲际导弹,这是严重违反游戏规则的,双方在游戏之前早已确定了各自的目标区,俄罗斯供美国打击的目标区距此地有上百公里之遥,对方不应搞错的。
“怕什么?反正也没有核弹头。”伊柳欣说。
“就是常规弹头也很可怕。这是一枚‘和平使者’洲际弹道导弹,好像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部署的,可运载三吨的常规高爆弹头,只要落在三百米内就会摧毁这里!”佳沃洛夫说。
“再说,它要是直接砸到我们头上呢?那就是什么都没带也会要我们命的!”一个上校参谋说。
佳沃洛夫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和平使者’是最准确的洲际导弹之一,它的打击精度是一百米。”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尖啸声,仿佛天空被一把利刃长长地划开了。“它来了!”有人惊叫道。大家都屏住呼吸,头皮发紧,等着那即将到来的一击。
外面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地面微微抖动了一下。大家拥出指挥大厅,看到半公里外的平原上有一根小小的尘柱正在落下。当伊柳欣和佳沃洛夫一行人驱车赶过去时,那里已有一辆铲车,一群拿着铁锹和锄头的士兵正在一个弹坑中挖着什么。
“弹头在一万米左右的高度好像抛出了一个小减速伞进行制动,所以在地下扎得不深。”在场的一名空军上校说。
半小时后,那枚扎入地下的洲际导弹弹头的底部露了出来,是一个直径两米多的金属圆柱体,边缘有三处爆破螺栓的残迹。孩子们看到边缘有一道缝隙,用钢钎一试,很轻松地就把这个金属盖子撬开了。孩子们惊奇地发现,弹头里有许多花花绿绿、大小不一的盒子——放在一圈防震垫里,小心地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用锡铂纸包着的一小块一小块的东西,再打开锡铂纸,露出了一个褐色的块状物。
“炸药!”有孩子警惕地说。
佳沃洛夫拿过那块“炸药”,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咬下一块尝了尝,“是巧克力。”他说。
孩子们又打开其他的盒子,里面除了精致的巧克力外,还有几包雪茄。在其他的孩子忙着分吃巧克力时,伊柳欣拿出一支粗大的雪茄点上抽了起来,没抽几口,只听啪的一声——雪茄成了鞭炮,一团纷飞的彩带被炸了出来!孩子们看着手里只剩下雪茄屁股目瞪口呆的伊柳欣,哈哈大笑起来。
“三天以后,我们也打美国孩子的指挥中心!”伊柳欣扔掉雪茄屁股说。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在中国军队指挥中心的一次会议上,眼镜说。
“是的,我们的指挥中心应该立即转移。”吕刚说。
“有这个必要吗?”华华问。
“美国孩子在洲际导弹游戏中打击俄罗斯指挥中心,打破了基地不可侵犯的惯例,我们的基地目标也可能在这种游戏中遭到打击,而且弹头中装的不一定是巧克力和雪茄。”
眼镜说:“我的不祥预感更深一些,我觉得形势可能就要发生突变。”
从指挥中心的窗子望出去,地平线上已出现了白色的晨光,南极洲漫长的黑夜就要结束了。
在靠近北极圈的俄罗斯西北部荒凉的平原上,一枚加装了增程助推器的ss25洲际弹道导弹从一个十轮发射车上呼啸升空,只用四十分钟就几乎越过整个地球,飞临南极大陆上空,弹头沿一条平滑的抛物线下坠,击中了美国基地的一块雪地,弹着点距指挥中心只有二百八十米。在那枚导弹发射后,美国nmd和tmd系统曾先后发射了六枚反弹道导弹拦截它,美国孩子在大屏幕上惊喜地看着两个亮点几乎分毫不差地对撞,但这种惊喜一次次落空,在大气层之上的亚轨道上,那些拦截导弹无一例外地都与来袭导弹在几十米的距离上擦肩而过。
一阵惊恐过后,美国孩子挖出了弹头,发现俄罗斯孩子从两万公里之遥发射来了一瓶又一瓶的伏特加,酒瓶是特制的防震瓶;此外,还有一个漂亮盒子,上面注明是给戴维的礼物——打开一来,里面是个俄罗斯套娃,一个套一个,共有十个,都是戴维的样子,惟妙惟肖,最外面的娃娃笑嘻嘻的,越往里笑容越少,后来变得一脸愁容,最里面一个拇指大的“戴维”则干脆咧着嘴大哭。
戴维气急败坏地一把将那堆娃娃摔到雪地上,一只手揪住斯科特,另一只手揪住负责战略导弹防御系统的哈维将军,“你们都被解职了!你们这些白痴,你们向我保证过nmd和tmd会起作用的!你——”他对斯科特说,“你是不是说过,有了它们我们就进保险箱了?!你——”他又对着哈维喊,“你手下那些获过西屋奖的小天才都干什么去了?他们只会他妈的在网上当黑客吗?!”
“我们……我们六次都是差一点儿就把它打中了。”斯科特红着脸说。
连着三天没睡觉的哈维也顾不得总统的尊严了,甩开戴维的手大叫:“你才是个白痴!那两个系统是那么好玩儿的吗?光tmd的软件就有近两亿行代码,要不你来试试?!”
这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