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以内功心法只怕不成,只有别寻机会,只是这哪里一时半刻便自能够。傅传书见师兄出招挥拳总是力所不及,往往似是而非,透着力有不逮的样子,心想:师兄,你没想到吧!今日便是你的一败涂地之时!看你还想着民族大义,又是什么反清复明?
摄政王不知就里,自然不知道这傅传书卸去师弟的内息,所以便是有通彻地之能也发挥不出来。当他见到二人较艺,这袁承明显处处不如这位傅传书。他心中纳罕,世传这位袁门少主武功不在当今各教掌门之下,可是今日看来,却是徒有虚名。厅中众人见这位袁门少主武功如此不济,也都是纳罕,心想这不是他的真实本领,一定是暗中有人对他动了手脚,否则何至于……
便在众人犹疑之时,傅传书忽地拳变爪,正自施展“阴煞功”,一时满花厅不再是其乐融融,只见阴气煞煞,气氛变诡秘云起,仿佛空中有只噬人无形的手。众人都觉得胸中郁闷,呼息不得自由,便知这是一门邪派武功,只是一时不上名字来。袁承虽影乾坤一指”奈何体内内息不听使唤,难以随心所意,所以与这“阴煞功”相比便自相形见拙。出招往往不能直击要害,脚下虚浮,出手不听使唤,心中暗暗叫苦,却是无法施为。
傅传书要在众人面前逞能,所以觑准袁师弟心身不属之际,一招凌厉的阴煞功正拿中他肩臂,然后内力吐处,正一掌将
其击开。袁承但觉内息翻涌,经脉忽然走乱,张口喷出一口血,此时的内息更乱,但觉心中烦恶已极。傅传书见自己的阴煞功奏效,心想:趁胜追击。他跃身欺近,二指径点师弟肚脐处神阙,以下五寸处气海与以下关元穴这三处腹最为紧要之处,其意是虽不至伤其性命,却是可以令其身体残疾,不得如正常人再加习练武功,不可谓不歹毒。郑萧萧见这傅传书竟不顾念昔日同门之谊,同袁承下了死手,心中自是焦急,正不知计将安出,心中忐忑不安,——因为她着实担心袁大哥受了伤害!可是当此危难之机,自己又不可以出手,一时彷徨无着,甚是忧虑!
傅传书眼见自己大功告成,可以让自己扬名下,——因为现在这位袁师弟身份自然不同,不再是昆仑派的弟子,而是名扬下的袁门少主——那可是拥有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三十万门溶子之众的主人,可与丐帮之声名和势力不相上下,放下下便是少林和武当也难望其项背,自己此一役挫败师弟,便是声名显赫,下知闻!更加会受到今上和摄政王重用,加官进爵更不在话下,想到得意处自然是志得意满!脸上不由得显出得意之外。
赵横见他这模样,心中不由生出烦感,本来他就对王爷提拔重用这傅传书心生不满,心想他虽贵为昆仑派掌门,可是年纪轻轻能有多大的能为,偏偏被擢升为九门提督,——而自己这个堂堂正正的名门大派的掌门却不为所有,反而效力于区区王府,能不让人心中气恼?可是他也是无法,虽然自己身为掌门,也许在人家眼中人微言轻,谁又会在意,只有自己心中生闷气,总想厮机给这傅传书好看,只是目下不得时机而已!
袁承此时已是内息紊乱,经脉乱冲乱撞,但觉得心中仿佛有团热火要破腹而出,正当水火相济,难以调和之际,所以见大师兄点向自己腹这神阙、气海和关元三穴,似乎只有受招,因为这三穴以上而下相连,又处于人身腹要害之处,所以情知被点上的后果,可是自己又躲之不开。傅传书见袁师弟并不躲闪,心道正好让自己施展平生所能。他运双指之力戳中神阙、气海和关元三穴,心想:不出片刻便要袁师弟不能自持,委顿于地,身废残疾,以后再不可以习练武功,那么袁门群龙无首,自然不足为虑,于他君临下便无障碍。——其实有一点他却然忘却,这位袁师弟命格煞孤星,虽世路罹难忧患之中,也有出生入死之时,但是终究是上星座,可以和那居于中的紫微星座一争长短,而毫不逊色,如果轻易为人所戗,那么也就不是袁承了。
袁承在大师兄手指将触未触自己穴道之时,施展移形换穴,将这至命的穴道移于别处,身体不受侵害;这一切傅传书焉能想到,只是以为自己这点穴手法可以全然奏效,殊不知这位袁师弟却会江湖上这门罕有的武功!
其实他此时亦是元神出窍,只是花厅中众人皆是不见。——因为这体内元神有形无影,于渺渺茫茫之中不为人所见,只有袁承本人可以感知的到,所以就在众人以为他被傅传书戳中穴道,既便不死也是重伤之时,却见他毫发无伤,反而出手格开了傅传书的手指。而且傅传书可以明显感到似乎无形之中有人向他灵百会穴击下。他不得不回手自救,只是不见有人出手攻其要害,心下不禁骇然,心想:岂难道自己的这位袁师弟竟会那“元神出窍”的神功?——他先前曾听师父起过道教一派曾有这门神功,只是世人无人可以练成,因为习练这武功只在个人资质,所谓赋异禀,而且还要有心中灵虚,而且腹有乾坤,际遇更为重要,这武功本是无师自成,不是上代所传,便如那苍穹之中的星座各司其职,各有所人——是故照应世上之人——而且这命格星座之人,更是万万中之一人,不是寻常之人可以拥有这星座;所以但凡有人无师自通,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