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岳王庙前.还我河山.踏破贺兰山缺.何日朝天阙(4 / 6)

英雄吁天录 剑南生 10888 字 2个月前

,回手向后一掌拍去,正将那人手中棍棒击飞出去。这时两个人便行见面,那人见是袁承慌忙跪下施礼,口中结结巴巴道:“原……原来是……是少主,属下还以为是那清兵首脑去而复来呢?”

袁承见他满脸血污,尘土衣衫,狼狈尽出,不由问道:“你怎么还躲在此处?……莫非为着收敛陈舵主的尸身?”这名弟子哭道:“少主如果你早来半个时辰,何至于此?陈舵主也不会死了!”他语声虽是悲怆,可是犹是带着埋怨!袁承岂有听不出话中之意,一时悔恨难当,不觉提掌便要向自己头顶拍下,一死谢罪。这袁门弟子未想到少主如此重情重义,竟要以死谢下,不觉得惊呼出声道:“少主,万万不可!虽然陈舵主已死,这也怨不得你?也许命所归,亦或劫数难逃!你若自栽,那么将来这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袁门弟子谁来领导,谁有这样的声威,所以袁门中谁都可以死,偏偏你不可以,因为反清复明的重任还要你来,旁人皆是不能,少主你万万不可自轻,否则将来咱们袁门再无中兴之时,下民众又复倒悬之中了。”

袁承听他的中肯,而且出肺腑便又轻轻收住手掌,心想自己怎么要是义气用事,这样将来何以担当大事,不由得自怨自艾。这名袁门弟子转身告退。袁承见他神情不对,仿佛决绝的样子,下了很大决心要去做一件事情。袁承便叫住他,问他去哪里?这名弟子知道以少主之睿智,再难相瞒,便实言相告,去杭州西湖之畔海查布的行辕取回这陈宜中的头颅。袁承见他为主心切,心想:我袁门上下一体,何惧清兵!只是有一节,那海查布的行辕乃军营所在,必有重多清兵把守,又况且他身边有丐帮四大长老卫护,想要取回陈宜中首级却非易事,他去只有送死的份,还是自己亲自前往,纵然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他想到此节便命这名弟子先将这陈宜中的尸身用棺椁暂厝附近的义庄,待得取得首级便自原神归位!

这名弟子听少主言之在理,便自留下处理这陈宜中后事!

杭州海查布行辕外高大旗杆之上高高悬挂着陈宜中的首级,尤见他死不瞑目,透着愤怒,双目怒睁,看着这个不公的世界,只恨不能让这世上之恶人杀戮殆尽!白日间惹人眼目,自然不能出手索取,所以袁承只有压低厚厚毡帽,遮住自己的面目,否则被巡兵发现便节外生枝,横生事端。他静静找了一处茶铺,要了茶水和卤蛋与蚕豆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心中思量晚上何时下手。

冬日的杭州虽冷并不彻骨,不如北方冰雪地让人难以忍受。这西湖的水还未结冰,可见那断桥之上行人如织,市井之中的贩夫走卒重复一日又一日繁琐的生活,他们只是生活在社会最下层的人啊!每日起早晚归,只为过活,其中的艰辛是别人无法理解,世上每个人都在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让人感到生之艰辛,死之快乐!袁承不知为何每每见到此种情况便自悲悯人,不能自己,有时心想: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原来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快乐的,每个人都有心魔作崇,引导着人为恶,因为定力不同,所以有人误入歧途,有人一心向善!

晚间的西湖变的迷离,岸对过人家中有歌乐传来,仿佛是那《后庭花》。他心中一动,世人有的已忘了民族大义,便如那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也原怪她们不得,她们只是弱女子,你要她们杀官造反几乎不能,又况且世上之人都畏死贪生,谁人会去舍身取义,杀身成仁?

行辕旗杆之上的陈宜中首级在北风扑扑中来回荡漾,而且仿佛发出啸声,似乎在那里呐喊,以期唤醒世中奴役不自觉醒的人!只可惜这百多年来,人人早己浑浑噩噩,多数是乐知命,不愿去想那“反清复明”的旧事!这世上也只有袁门还在不懈砥砺前行,无所畏惧,仿佛在践行着袁督师临死之时所言: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

旗杆之下有十几兵士执刀巡视,以防有攘取这陈宜中的首级。四下只有风声传来,更有远处梆梆的更鼓之声传来,正是三更时节,此时人最容易发困。有几名兵士长长打了个哈欠,道:“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量那袁门余孽也不敢前来寻事。”另外一个兵士道:“你千万莫大意,额驸海查布发下令来,将这首级悬示三日,之后便将他首级毁了也不能让袁门乱党取去,以此警示下欲忤逆反乱之人,让他们知道朝廷决不会坐视不管,让他们妄意为之!”先前那兵士道:“咱们行这苦差事,人家可在帐中看歌舞,听海查布将那越女剑派掌门拿来却是不杀,另有所图,我想只怕是……”/>

袁承趋身于一株高树之上,俯看这行辕广场上一切情形,见这两个巡兵过去,又有二个巡兵而来,他们每两个人都隔一个时辰再行换人,这样便有机可乘。他轻轻跃下树巅,悄无声息,四下狼顾不见再有其它人,便从背后革囊之中取出几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看位辨穴嗤嗤弹出两枚银针射中这两名背后穴道,一时动弹不得,而且话不得。袁承跃身进前,搬离两人,又见那戍卫所离这一箭之地,事不宜迟,纵身而跃,因为那旗杆粗有碗口,高达三丈,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