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2“私生子”(2 / 3)

来能戴上王冠的,只会是最适合统治这片土地的人。

汉斯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小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心里的疑惑像潮水般涌上来。他放下手里的小勺子,奶声奶气却又无比认真地问道:“我以为你要和阿德拉小姐结婚呢?怎么还要和妈妈结婚呀?”

这话一出,餐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亚历山大能清晰地感觉到三道目光齐刷刷落在自已身上——冈比西斯的眼里带着一丝挑衅的期待,霍诺莉亚的目光里藏着几分玩味的探究,而阿德拉的视线,像淬了冰的针,又冷又利。他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得想出个能让这三个女人都挑不出错处的说法才行。

角落里,亨丽埃塔正小口小口地嚼着面包,假装专心致志地对付盘子里的煎蛋。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心里却明镜似的:哥哥这档子事,本就是他自已惹出来的麻烦,该他自已头疼。

阿德拉的心情早就沉到了谷底。她怎会不知,过去几个小时里,亚历山大在楼上的套房里,和冈比西斯、霍诺莉亚纵情享乐到了什么地步。

酗酒,还有那些不堪的群欢场面,哪一样是她能看得惯的?可她也清楚,他刚从战场的血雨腥风里爬回来,紧绷的神经确实需要找个出口放松。这些,她都能暂时压下。

真正让她如鲠在喉的,是那两枚刺眼的订婚戒指。冈比西斯和霍诺莉亚手上戴着的戒指,是亚历山大亲手戴上的——这还是他自已定下的规矩,说订婚戒指是对伴侣的郑重承诺。

可他明明还没和自已正式成婚,就急着向另外两个女人许下诺言,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此刻,阿德拉死死盯着亚历山大,眼底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但她还是用力攥紧了餐巾,强迫自已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连他和自已的儿子都抛出了这样的问题,她倒要听听,他能给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解释。

亚历山大浑然不顾女儿们投来的、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温和又郑重,对着汉斯解释起这复杂的关系:

“汉斯你看,在我们祖先生活的年代,那些手握大权、家财万贯的男人,拥有好几位妻子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后来拉穆教传入,我们渐渐接受了他们的习俗,法律才改成了男人只能娶一位妻子。”

他顿了顿,伸手摸了摸汉斯的头,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但我是赞赞的国王,我要恢复祖先的传统。所以啊,你可以把阿德拉,还有霍诺莉亚,都当成你的妈妈。”

这话落地,女人们的反应立刻泾渭分明。冈比西斯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看向亚历山大的眼神里满是缱绻;

霍诺莉亚也满意地弯了弯唇,目光柔和得像一汪春水。唯有阿德拉,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竟然半句没提她作为第一任妻子的身份!

更让她心头发紧的是,孩子们将来都要和汉斯争王位,她视若已出的孩子,往后岂不是要陷入手足相残的境地?愤怒像野草般在她心里疯长,她死死瞪着亚历山大,那眼神里的屈辱与怒火,像极了被轻视的母狮。

就在这无声的硝烟里,汉斯皱着小眉头想了半晌,忽然眼睛一亮,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脱口而出:“这是不是说,我也能从其他妈妈那里喝到奶水呀?!”

“噗——”亚历山大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他猛地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阿德拉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羞得满脸滚烫,猛地转过头去,肩膀都在微微发抖,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根本不敢去看汉斯那一脸天真又兴奋的模样。

冈比西斯却“哈哈哈”地笑出了声,她伸手捏了捏汉斯的脸蛋,眼里满是戏谑:“这小子,倒真是随了他爹!”

霍诺莉亚则温柔地看着汉斯,仿佛他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她眼珠一转,故意拖着长音逗他:“当然可以呀,来,到霍诺莉亚妈妈这儿来~”

汉斯一听,高兴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小短腿在

“汉斯!”亚历山大赶紧伸手按住他,板起脸道,“你刚吃过饭,这事以后再说。”

小男孩听了这话,眉头拧成个小疙瘩,嘴唇抿得紧紧的,正要张开嘴反驳父亲。

然而亚历山大抬手的瞬间,他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猛地把话咽了回去,后背往椅背上一靠,两条小腿在桌下愤愤地踢了踢,脸颊鼓得像只气鼓鼓的河豚——他为这种不公平的规矩感到委屈,更气自已连辩解的机会都被打断。

亨丽埃塔用银叉轻轻敲了敲盘子边缘,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她垂眸切着盘中的牛排,刀叉碰撞发出清脆的轻响,像是在为眼前这场闹剧伴奏。

眼角的余光里,亚历山大正笨拙地试图安抚炸毛的小儿子,而冈比西斯和霍诺莉亚交换着看好戏的眼神,阿德拉则端着酒杯,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亨丽埃塔抿了口红酒,酒液的醇香漫过舌尖——这种家族内部的拉扯,她可没兴趣掺和,不如安安静静当个看客。

晚餐剩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