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分财富被运走,送入赞赞皇家国库的深处。
至于亚历山大,与阿哈德尼亚帝国皇帝签下条约的第二天,他便踏上了归途。
今天,是他返回赞赞城的日子。当他和士兵们抵达城门口时,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街道两旁张灯结彩,一场盛大的仪式正在举行,满城百姓都在迎接他们的英雄凯旋。
亚历山大骑在白马上,走在队伍最前面,微笑着向人群挥手致意。队伍穿过城门时,各行各业的妇女们涌上前来,将手中的鲜花撒在士兵们脚下,花瓣铺成了一条通往荣耀的路。这些花,是献给为自由独立拼过命的归来者的。
最终,军队抵达城中心。士兵们解散队伍,各自奔向家门,去拥抱等待已久的亲人。而亚历山大,则策马朝着新建的赞赞王宫走去。
经过数年的修建,数次修改设计,这座属于他和家人的新居终于落成。它的原型,正是亚历山大前世记忆里那座富丽堂皇的美泉宫。
过去几年里,亚历山大主导的建筑风格,已从本质上的文艺复兴,悄然转向了更为华丽的巴洛克。这不仅体现在王宫上,连那座即将完工的大教堂,也染上了浓墨重彩的巴洛克风情。
他望着眼前宏伟的宫殿,心中清楚,一个属于赞赞的新时代,才刚刚开始。
在亚历山大的前世记忆里,巴洛克建筑诞生于17世纪初,由基督教会一手推动,本意是对抗当时方兴未艾的宗教改革。如今,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用拉穆教会曾倚仗的手段,来对付他们自已。
因此,他主导的所有标志性建筑,无论是宏伟的王宫、庄严肃穆的赞赞大教堂,还是阿德拉力主修建的音乐厅、美术馆等文化场所,都采用了繁复华丽的巴洛克风格。
凝视着眼前刚刚竣工的宫殿,线条流畅的穹顶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浮雕与立柱交织出庄严而绚烂的韵律。亚历山大的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穿过掷弹兵守卫的大门,靴底踏在光滑的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径直走向宫殿庭院。
庭院中央的喷泉正汩汩喷涌,水花溅起细碎的光点。霍诺莉亚正坐在喷泉边的大理石台阶上,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她没有穿平日那身素净的衣裙,而是换上了一袭薄荷绿镶金边的长裙,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像揉碎了的月光。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眼线勾勒出眼眸的灵动,唇脂点染出娇柔,愈发衬得她天生丽质。
她的宠物鹰希拉克利厄斯正栖息在肩头,羽翼油亮,锐利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来人。亚历山大看到这位许久未见的女子,心头一暖,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随从,放轻脚步走向她——她似乎还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直到希拉克利厄斯冲着他“呱呱”叫了两声,霍诺莉亚才猛然抬头,目光从喷泉移开,落在几步之外的亚历山大身上。她一早便得知他今日归来,已经在这花园里等了一个多小时。
当看到自已的爱人身披铠甲,风尘仆仆却难掩英气,像从战场归来的英雄般站在眼前,霍诺莉亚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悸动。她站起身,提起裙摆快步冲过去,一头扎进亚历山大的怀抱,踮起脚尖便吻上了他的嘴唇。
与冈比西斯和阿德拉不同,亚历山大总格外担心霍诺莉亚的安全。其实,他早已在她的船上安插了眼线,时刻留意她的动向——她参与的每一场战斗,她对战争的影响,他都了如指掌。
即便知道她在私掠领域战绩斐然,他依旧忍不住牵挂。此刻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他心中的担忧尽数消散,热烈地回应着她的拥抱,手顺着她裸露的肩颈滑下,轻轻环住她丰满的胸部。霍诺莉亚没有丝毫抗拒,只是将脸颊贴得更紧。
与此同时,希拉克利厄斯仿佛看懂了这亲昵的场面,扑腾着翅膀从霍诺莉亚肩头跳下,落在喷泉边缘,歪着脑袋望向别处,避开了这略显炙热的画面。
亚历山大感觉到霍诺莉亚的身姿似乎比从前更加丰腴,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自从上次分别,你好像又长大了些……真想立刻看看这裙子底下的模样。”
霍诺莉亚脸颊微红,正要回应,几尺之外却传来一声轻咳:“啊咳……”
这声咳嗽像一盆冷水,瞬间让两人停下了亲昵的动作。他们循声望去,只见阿德拉和冈比西斯正站在不远处。亚历山大的小未婚妻双手抱胸,嘟着嘴,脸颊鼓鼓的,显然有些不悦;而冈比西斯则嘴角含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与期待,仿佛也想加入这温情的时刻,只是碍于阿德拉在场,不便上前。
亚历山大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走上前,一把将阿德拉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个圈。女孩惊呼一声,随即笑出声来,搂住他的脖颈。放下她时,他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轻轻一吻,语气里满是温柔:“阿德拉!我好想你。”
这正是阿德拉最想听的话,她顿时眉开眼笑,先前的小情绪一扫而空,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阿德拉的脸颊还带着点没消的红晕,眼神时不时瞟向霍诺莉亚——刚才亚历山大进门时,霍诺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