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章 他就不能安分些吗(1 / 2)

黎远航瘫软在地,十根手指如被碾碎的枯枝,扭曲地垂在掌心。鲜血从指节断裂处汩汩涌出,在地面蜿蜒成暗红的蛛网,腥气混着冷汗弥漫在空气中。

他蜷缩着身体,仿佛要将自己缩成一团,可剧痛却如毒蛇啃噬骨髓,令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

他脸色苍白如纸,额角冷汗密布,汗珠滚落时划过伤口,刺痛又激起新一轮的抽搐。

喉间发出的嚎叫早已嘶哑,断断续续如破风箱拉气,每一个音节都裹着濒死的绝望:“疼……啊……黎云笙……你……不得好死!”

他的瞳孔涣散,血丝密布,仿佛要裂开眼眶。十指连心的痛感并非单纯的切割之苦,而是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骨髓的绞杀。

每一根折断的手指都似被点燃,火烧般的灼痛与冰锥般的刺骨交替袭来,痛感如电流窜遍全身,令他的身躯时而紧绷如弓,时而瘫软如泥。

他试图挣扎,可四肢早已被冷汗浸透,无力地瘫在地上,仿佛被抽去了所有气力。

血渍在身下汇成小潭,他的指尖在血泊中无意识地颤动,如同濒死之鱼最后的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他断续的喃喃混着哀嚎,声音破碎如玻璃渣。

他早知黎云笙狠,却从未想过这狠辣竟能如此极致。

在黎家,他自诩为“大少爷”,即便私生子的身份让他在嫡庶之争中如履薄冰,但老太太的偏宠让他习惯了嚣张跋扈。

可今日,黎云笙连一丝情面都未留,当着所有二代的面折断他的十指,将他钉在耻辱柱上。那钢钳咬合的脆响,那保镖的机械执行,以及黎云笙冷眼旁观的漠然……每一帧都如利刃剜心,将他的尊严碾成齑粉。

恨意如毒藤在胸腔疯长,几乎要撑破他的肋骨。

他恨黎云笙的冷血,恨他的权势,恨他视自己如蝼蚁的轻蔑。

他咬紧牙关,牙龈渗出血丝,目光如淬毒的匕首,死死盯着黎云笙离去的方向。

那恨意如此滔天,几乎凝成实体,在瞳孔中翻涌成黑红的漩涡。

他嘶声咒骂,声音却因剧痛而支离破碎:“黎云笙!我咒你……咒你不得好死!我要你……血债血偿!”每吐出一个字,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他蜷缩的姿势愈发扭曲,仿佛要将痛楚蜷进体内,可那痛感却如影随形。

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脊背,凉意与剧痛交织,令他浑身颤抖如筛糠。

他试图用牙齿咬住袖口压抑哀嚎,却因剧痛失控而咬破嘴唇,鲜血混着涎水滑落,在下颌滴落成新的血痕。

周围二代们的目光如芒刺在背,他们虽未敢出声,但那些瑟缩的身影、畏惧的眼神,却比刀割更令他屈辱。

他仿佛听见窃窃私语:“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连嫡子的衣角都碰不得……”那声音如鞭子抽打灵魂,将他最后的自尊抽得粉碎。

疼痛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反而在折磨中愈发清晰。

每一根断指都似有生命般,各自发出不同的痛楚,有的如火烧,有的如冰刺,有的如万蚁啃噬。

他试图用未受伤的手掌捂住耳朵,隔绝外界的声响,可那痛感却从指尖直窜天灵,令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但黎云笙留下的诅咒般的话语,“下次再敢碰温栩栩,折断的便是你的脊椎”,这句话却如钢钉钉在脑海,令他在痛楚中保持清醒,恨意愈发炽烈。

他恨自己此刻的狼狈,恨自己如砧板鱼肉般的无力。

他想起自己曾如何仗势欺人,如何将旁人踩在脚下,可今日,他却被黎云笙以最羞辱的方式碾压。

那保镖的铁臂、钢钳的寒光、嫡子的嗤笑……这些画面在眼前循环闪现,将他拖入更深的耻辱深渊。

他发誓,若有机会,定要将今日之痛百倍奉还,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让黎云笙尝尝这断指之恨的滋味。

血泊中的身躯仍在抽搐,哀嚎声渐弱,转为断续的呜咽。

他的眼神却愈发疯狂,恨意如岩浆在眼底翻涌。

纨绔二代们看着他的惨状几乎都在瑟瑟发抖,谁敢凑上去为黎远航出气,那绝对是不要命了。

“黎远航就真的不能安分一点吗!”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

周围人纷纷点头,喉间发堵。

他们曾是二代中的“天之骄子”,此刻却如被扒光衣衫的乞儿,尊严被黎云笙的冷刃削得体无完肤。

黎远航的哀嚎仍在耳畔,他们仿佛已预见自己的结局,若再敢妄动,那钢钳钳住的将是他们的手指,那痛楚将撕裂他们的魂魄。

院内的气压愈发低沉,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氧气。

有人开始干呕,指尖抠进沙发皮革,血丝混着冷汗渗出,有人闭眼祈祷,嘴唇无声翕动,却不知该向何方神明求救。

他们深知,今夜之后,无人再敢小觑那位黎云笙,更无人敢再染指他护在羽翼之下的温栩栩。

终于,有人颤巍巍起身,皮鞋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