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小小年纪,代父出殡(2 / 3)

时候老爹对他的好,也有点难过。

但很快,明叔就用一种流程化的方式,把聂耀的悲伤清扫的荡然无存了。

他有条不紊的安排:“今晚要装敛穿衣,就由你来守着,明天嘉峪到了,就由他来守,后天是出殡的正日子,你们也休息好了,一起了来迎客。”

立刻又说:“先去吃夜宵,换衣服吧,还有30分钟咱们起灵,注意看着记者,哭一哭吧,实在不行就戴墨镜,我帮您备着呢,戴上,不然拍出来不好看。”

聂耀并没有选择吃夜宵,这时殡葬团队在帮他老爹穿衣服殓容,陈柔带着阿远守在病房门外,陈柔跪着,小小的阿远则踮着脚,在看屋子里头。

聂耀跪到了陈柔身边,先说了声对不起,又问:“阿钊呢,最近辛苦坏了吧?”

聂钊确实辛苦坏了,一个多月了,天天来陪老爹,等着他嗝。

结果一个月的时间,聂荣愣是越来越精神,聂钊都不抱希望了,他却又突然嗝了。

陈柔点头:“他需要休息。”

再看聂荣手腕上有淤青,估计是毛子哥抓的,又说:“抱歉,事情比较紧急。“

聂耀也在点头,又说:“辛苦阿钊了,我看报纸讲,他夜夜陪床,至纯至孝。”

香江狗仔嘛,只要能收到红包,嘴巴里头就能跑火车。

聂钊不过陪了一夜而已,给他们花笔一写,就是他亲口尝药,不分昼夜了。

陈柔其实能理解聂耀不爱来香江,也不屑跟聂钊为伍的心情。

他的前三十年都生活在象牙塔中,他经商也是聂荣铺好路,他去玩过家家。

而在被聂钊一脚踢碎他的象牙塔后,他幸运的进入了另一个象牙塔。

军报社,一个没有权力和金钱污染,只凭笔杆子的地方。

聂耀在那儿,是文笔最好,见地最高,各个地方的领导时不时打电话都要夸的聂大记者,而他物欲小,对于钱的贪恋没那么重,又爱名,就依然维持着他的清高。

聂钊对老爹是个啥态度,啥心情,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再看聂钊登上报纸,满版的营销父子情深,他觉得膈应,也就懒得来。

但这回他真的是没有预料到,如果预料到,他会来看他的。

明叔不听他的解释,他就想跟陈柔聊一聊,也算是隔空讲给已死的老爹听吧。

不过就在这时阿远提醒聂耀:“伯伯,他们叫你,叫你呢。”

老爷子衣服已经穿好了,现在可以进去看了。

聂耀于是起身,走了进去,初时他并没有认出来。

因为他老爹穿着黑紫色的,中式,万字纹的长袍加马褂,还戴着一顶额前镶玉的圆顶帽子,脚上也是黑靴,这叫聂耀直觉不太对。

因为在他记忆中,韩玉珠下葬的时候穿的是西式的礼服式洋裙,戴着超大的洋式帽子,脚上是高跟鞋,鞋子上还镶满了钻石,而他们是夫妻,要合葬的话,服饰应该统一才对,但怎么一个中式一个西式,没有统一化?

而且很快聂耀就又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按理来说,他爸的墓地和韩玉珠的是一体的,合葬墓,也只需把聂荣葬进去就好,但怎么他却听到天师在讲什么新墓旧墓,过祖墓的仪式,所以呢,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聂钊给老爷子修了新墓吧。

聂荣自己的父母葬在九龙,坟墓也在他家的祖墓中。

而既说要过祖墓,难不成聂钊是准备把老爹葬到九龙去吗?

聂耀扫了一眼老爹,昏昏噩噩的,也就继续出来跪着了,不一会儿,安秘书提着一只黑色的帆布箱子过来找他,并跪到了他身边,把那箱子一推。

聂耀见是好大一个箱子,愈发不明白了,问:“这是什么?”

又问:“给我这个干嘛?”

有那么一件事情,聂钊早有规划,那就是,在他爹死的那天,跟聂耀摊牌解密。

今天就是,而他虽然很崩溃,也很疲惫,但并没有忘记该做的事。

安秘书推过包来,并在一片喧哗中,低声说:“当时在铜锣湾的地下室,boss他做得有点过份,您也可能无法理解,但当时boss可不知道香江有军情局的人,以及,当时于峥嵘于sir可是一号探长,雷世钧雷sir是中环警署的大警长,他们都是必要置boss于死地,他不那么做,他就会死。”

聂耀被关在地下室里,足足关了3个月。

而那3个月中,聂钊甚至在脑部手术后的第三天就外出营业了。

一旦颅脑感染,他的脑花会像豆腐脑一样,从开颅的位置冒出来的。

可他还是去了,因为他如果不去,于峥嵘就要带人冲进医院,并查明整件事情。

聂耀点头,还有点不耐烦:“行了,我知道,我也不想再听了。”

安秘书再拍盒子:“梅夫人只待了一个月,然后就去了精神病院,是因为她确实精神失常了,之后每一天的监控都在这儿,她的死因,她的骨灰,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