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抚崔莺的发丝,声音沙哑:“傻孩子,你父亲远在西河,若是知道此事,不知该有多痛心.”
崔莺坚定地摇头:“父亲常教导孙女,孝道大于天。若父亲在此,也定会赞同孙女所为。”
崔烈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老夫这一生,终究是愧对先祖啊”
就这样,在孙女的劝说下,崔烈最终选择了妥协。
广场上,崔烈白发苍苍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索。他颤抖着声音,将韩馥如何胁迫自己、自己又如何一时糊涂参与叛乱的经过娓娓道来。
“老朽罪该万死,愧对朝廷厚恩.”崔烈说到动情处,老泪,“今日甘愿受罚,只望冀州百姓能得享太平”
台下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唾骂,有人同情,更有人暗自庆幸自家没有卷入这场风波。
苏曜站在高台之上,冷眼旁观这一幕。待崔烈陈述完毕,他才上前一步,高声道:
“崔烈虽有大过,但念其年迈,又主动认罪,本将军决定免其一死,发往凉州教书赎罪,其家族财产充公,族人按律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