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机还留在包厢。
陆庭深从沙发站起身,走到门口,问酒保见到人没。
酒保:“许小姐刚才在门口站了很久,又离开酒吧了。”
陆庭深脸色一沉。
秦南风和景臣也是满脸尴尬。
景臣不满地扫了秦南风一眼,“不是说这间包厢是你酒吧最好的一间,隔音这么烂?”
秦南风暗戳戳瞥向陆庭深,后者面色沉冷,下楼直往酒吧大门走去。
秦南风:“我们俩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景臣瞪他,“知道还不把嘴缝上?”
秦南风不服气,“凭什么只有我缝,你还不是蛐蛐了人家。”
景臣冷哼:“我是在关心轻衣。”
秦南风:“行,好话都被你说完,全是我的错。”
景臣:“确实是你的错。”
“……”
秦南风气得牙痒痒,这些个好兄弟,当了老板之后都变成扒皮,说话没一个字是他爱听的!
许轻衣从酒吧出来,倒是没走多远,只沿着酒吧外的街道心不在焉地散着步。
要说心里对秦南风和景臣的话毫无波澜,定然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真的认为,陆庭深对她的喜欢和好是假的。
她不至于没有这点分辨能力。
真正让她在意的,是秦南风的一句,以她的家世背景,陆家不可能容她太久。
实话最为致命伤人。
她是许家的私生女,早已和许家脱离关系,又养在陆家长大。
她没有任何资本,来承担陆太太这个身份的重量。
沿着街道走了不知多久,风灌进领口,冷意拉回许轻衣飘远的思绪。
一道冷嘲锋锐的目光突然直射她后脑勺。
许轻衣拧眉,转身循着那道目光看去。
马路对面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面容掩藏在夜色里,看不真切。
被她察觉,男人不善的目光愈发放肆。
隔着马路,许轻衣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恶意扑面。
好奇心和异常不安的感觉引领着她迈开步子,下意识往对面走去。
一辆疾驰而进的轿车发出尖锐鸣笛声。
手腕被人从身后紧紧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