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护城河已经填满了！”将士们纷纷向舒克什汇报。

“好！等大将军下达总攻命令，你们暂且休息。让锐锋营先行攻城，其他人今晚养精蓄锐。”舒克什冷静地分析着局势，下达了新的命令。

……

王力沉声发布命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诸位将士，乾军已然将护城河填平，这意味着真正的攻城战即将打响。但尔等无需畏惧，他们虽填平了河，却留下了一条崎岖不平、布满石缝的狭窄之路，稍有不慎，便可能失足落河。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所在，我们要集中火力，猛攻这条由石块堆砌而成的‘死亡之路’。”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视过每一位将士的脸庞，继续说道：“乾军若不惜命，那便遂了他们的愿。我们无需与他们客气，更无需手下留情。记住，今晚，我们要让这条路上，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他们的鲜血。给我狠狠地打，让乾军知道，瓜州城不是他们可以轻易踏足的地方！”

“哈哈哈，王将军放心吧！”将士们闻言，纷纷大笑，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他们乾人若是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士气高昂，战意如潮。王力看着这些英勇无畏的将士们，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瓜州城定能坚守到底，抵御住乾军的猛烈攻势。

夜色渐深，瓜州城上，灯火通明。将士们严阵以待，等待着乾军的到来。而城外的乾军，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一触即发。

……

子时，随着宇文恪那低沉而有力的命令，乾军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在无尽的黑暗中悄然拉开序幕。将士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身披铁甲，手持利刃，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着瓜州城逼近。

此次进攻，乾军精心策划，采取了先以炮火猛攻，再以火铳手和弓箭手紧密压制，最后步兵冲锋的策略。

乾军的火炮轰鸣之声震耳欲聋，炮弹如同愤怒的雷神之锤，雨点般倾泻在城墙上，硝烟四起，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然而，燕军的守城将士并未因此而慌乱，他们依托着城墙的坚固，利用掩体进行巧妙的还击，火铳与弓箭齐发，每一箭、每一弹都精准而致命，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乾军的生命，有效地压制了乾军的攻势。

在炮火的掩护下，乾军的步兵踏着由石块铺就的死亡之路，趟过护城河，奋勇向前。他们利用云梯和攻城梯，试图攀上那高不可攀的城墙。然而，燕军早已严阵以待，每当有乾军士兵接近城墙，便会有滚石、檑木如同天降神兵，狠狠地砸向他们，将他们击落。同时，城墙上的火铳手和弓箭手不断射击，箭如雨下，弹如流星，乾军的进攻步伐因此受阻，士兵们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正如燕军所料，乾军的进攻之路充满了死亡与绝望。不少乾军士兵一脚踩在石缝当中，无法动弹，成为了燕军的活靶子。他们的身体在火铳与弓箭的攒射下颤抖，最终无力地倒下，倒在了护城河中。护城河内，乾军的尸体密密麻麻，如同漂浮的枯木，鲜血将河水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通红。即使有少量士兵幸运地通过了这条死亡之路，架着云梯和攻城梯登上了城墙，也不过是短暂的喘息，随即就被燕军一阵乱刀砍翻，跌落城墙，生死未卜。

宇文恪站在远处的高地上，目光如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着那些英勇的战士们一个个倒下，他终于长叹一声，下令鸣金收兵。

这是一场试探性的进攻，乾军投入的攻城人数并不多。但燕军准备之充沛，火力之猛也是出乎了乾军将领的意料之外。

……

“这次攻城之战，诸位都统，请详细汇报一下伤亡情况。”宇文恪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舒克什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颤抖地禀报道：“大将军，我军在此次试探性进攻中，战死勇士三百五十一人。”

皇甫瑞紧随其后，声音沉稳：“汉水军方面，战死将士三百二十五人。”

宇文恪闻言，脸色愈发凝重，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将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今日之战，虽为试探，但损失之重，令人痛心。作为都统，你们是否已从这场战斗中，洞察出燕军城防的薄弱之处？”

舒克什、皇甫瑞等人闻言，皆是一凛，纷纷陷入沉思。营帐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外面隐约可闻的战鼓声。

片刻之后，孟桂岭挺身而出，声音坚定：“大将军，卑职斗胆妄言。此次燕军准备充分，郑锦亲自督战，守城将士士气高昂。加之瓜州城被围得水泄不通，颇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之势，哀兵必胜之感。因此，卑职认为，攻城之战，攻心为上。我们需设法削弱守城燕军的士气，方能寻得破城之机。”

宇文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微微点头：“孟将军所言极是。燕军士气高昂，若不能设法削弱，我军即便兵力再盛，也难以轻易取胜。诸位，可有良策？”

营帐内，将领们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