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没你腰粗,家底薄如纸,一旦交了权,盼我们死的大有人在!”
李白垚笑道:“别瞎说,我可没说过不管你们,只是眼前局势不妙,先以隐忍为主,你夹起尾巴乖乖做人,莫要再横行霸道,说实话,若不是咱俩同穿一条裤子长大,以你的跋扈,我都想揍你两拳。再忍忍,快则半年,迟则三五年,会有柳暗花明时。你若不放心,先把你家三郎放到琅琊,桃子说和他投缘,兄弟齐心,必有一番作为。”
黄雍眨着蕴含凶气双眼,半信半疑道:“半年?当真?”
李白垚争辩道:“你光长了左耳?没听到后面的话?我说的是最快半年。”
黄雍没好气道:“我耳聋,你眼瞎,要不然咱俩能尿到一个壶里。”
李白垚弯下腰,冲着泥土笑道:“快帮我瞅瞅,发芽了没。”
黄雍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这蔬菜跟咱俩一样,识大体顾大局,隐忍不发,要十年后才能发芽。”
没等李白垚回嘴,黄雍甩开衣袖,风一样走出花园。
来匆匆,去更匆匆。
李白垚笑了笑,不以为意。
四十年的交情,吵几句而已,打都打不散。
李白垚双手摁在土中,缓缓矮身,离土不过半寸,仔细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棵青色嫩苗破土而出。
李白垚欣慰笑道:“如我所想,如我所料,如我所愿。”
这颗芽,不止在相府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