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们今天学了炮制细辛。炮制那玩意可好了,我们提前半个时辰就不干活了。坐着等下工,说是怕中毒,要提前半个时辰下工观察。”
“观察啥?露天炮制,那细辛的药味都飘天上去了,哪里还能中毒。”
“不能这么想,秦老大人、秦二爷、荀老都说了,炮制药材要谨慎。”河望田提醒着一位少年工友。
“嗯嗯嗯,做这活计要谨慎再谨慎,我刘多田都记着呢!但我觉得荀老他们确实夸大了,确实没啥危险啊。有危险也不怕,我刘多田要给药材坊干一辈子,等四十岁后,去风险药材班,挣那一个月一两四钱银子的高工钱!”
刘多田喊着,瞅见刘绣绣跟刘方氏后,朝她们疯狂挥手:“堂姐、堂嫂,嘿诶,我在这里呢,我们今天学了炮制细辛,你们今天学了啥?!”
刘绣绣跟刘方氏没回答,只道:“走快些吧,家里人都在大门口等着咱们家去呢。”
不可对外透露炮制药材的细节,这是工规,刘多田这臭小子还大喇喇的问出来,想被开除?!
其实炮制哪种药材是能说的,只是炮制的细节与过程不能说,所以刘多田虽然爱叭叭,但没犯工规。
而很多工人也在跟家人说着,他们今天学了啥。
工人家人听后很高兴,路前、高真知、郑千佳等学子听得脸色沉沉,搬运建材的活计都快干不下去了。
“路同窗,怎么停下了,继续走啊。”施松信催促……抬着大石墩子停在半路听工人说话,很累人的,肩膀还被扁担压得生疼。
路前不答,只说一句:“你之前说,她是女子,无法科考入仕,这辈子都做不了你我的政敌,无须太跟她较劲,忍到咱们游历结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