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沿上还放着小麻子的奶瓶。
那只大老虎探头,从炕琴上叼下来一袋粉袋摔在她面前。
然后又歪着脑袋,稳稳当当地把暖瓶叼来放她跟前,接着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哪怕张洁不太了解丧彪,也能听得出来,这老虎骂得挺脏。
亲妈都不知道给孩子冲奶粉。
我他妈的但凡长了手,这点事儿都用不着你。
张洁再一抬头的时候,就见丧彪已经用爪子把小麻子的裤子给拽下去。
小孩清亮的童子尿划过一道弧线浇在地板上。
好家伙,孩子稳稳当当地睡了一宿,居然都没尿裤子,出息了呀。
不过张洁再一看地上已经干掉的尿迹。
哪里是出息了啊,分明就是半夜的时候,丧彪给这孩子脱过裤子把过尿啊。
不是,现在孩子醒了,自己站着就尿了。
可是半夜睡得迷的乎的,一只老虎是怎么做到给孩子把尿的?
张洁带着满心的震惊和不解,给孩子冲了奶粉,然后就被丧彪抢了过去,奶粉还烫,他不放心,他自己用爪子骨碌着奶瓶子把奶粉放温,另一只爪子挡住小麻子,不让他抢,免得汤着。
张洁一脸麻木地拿过拖布,把地上的尿都擦干净,然后再多拖洗几遍。
她忙完了,小麻子已经倚在丧彪的肚子上开始喝奶了。
小麻子不太会,但是丧彪会用一根爪子,顶着奶瓶子,扶得稳稳当当的。
张洁忍不住说:“唐哥,秀儿,你家这老虎,是不是真成精了啊?”
丧彪突然惊恐地抬头瞪向张洁。
这种话能乱说吗?我他妈好心好意给你带孩子,你居然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