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呢,杜立秋就站了起来。
“老武,走了走了,天晚了,别耽误人家睡觉!”
杜立秋就这么拽着老武走了,出门的时候,隐约还听到杜立秋十分严肃地跟武谷良说,人家是正经人,你别打人家主意,都是一个镇上,扯出罗烂来不好收场。
然后就听到武谷良骂了一声去你妈的,扭头就回家了。
唐河顿时松了口气,倒也不觉得意外。
在扯犊子这件事儿上,没有人比杜立秋更牛逼,也没有人比他更加清醒。
他并不太灵光的脑子,在这种事情上格外的灵光,知道啥人能扯,知道啥人不能扯。
你要问他为啥,他只能用一句话回你,远嫖近赌偷摸毒,但是我又与赌毒又不共戴天。
人散了,孩子也玩累了,依在丧彪的肚子上准备睡觉了。
丧彪这一下午加半晚上,除了吃肉,抽空去后园子撒了个尿又拉了个屎之后,硬是躺在炕上陪孩子玩,一动都没动。
唐河有的时候都替它难受。
你也真是能躺得住啊。
真的,天天就这么躺着,其实是一件可难受的事儿了。
沈心怡铺好被褥,她跟张洁住外屋大炕,只是旁边还有两孩子,外加一只大老虎。
老虎占的地方大,再睡两人点挤,不过可以把脚伸到丧彪的肚子下,老暖和了。
张洁却有点突突。
她觉得,跟好几个男人一块睡觉,都比跟一只八百斤的大老虎一起睡觉来得靠谱。
好歹干不死,但是老虎能咬死人啊。
再一扭头,就见虎小妹叼着唐河进了里屋,催他睡觉呢。
张洁觉得,这一家子都不正常。
怎么说呢。
透着一股子阳气冲天的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