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子迷迷糊糊地已经要睡着了,就见他不停地左右晃着脑袋,也发出哼哼哧哧的赖叽声。
唐河和林秀儿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了。
唐河看着那孩子,来回扭动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样子,甚至眉心都微微有些发青了,也有点吃惊。
我靠,这是个什么邪祟,这么霸道的吗?居然连丧彪都压不住?
张洁抹着眼泪说:“大半年,一直这样,平时不睡觉的时候还好,只是晃一晃脑袋。
只要一睡觉了,就不停地扭着头,根本睡不踏实!”
张洁的话刚说完,小麻子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小小唐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去搂丧彪的脖子。
丧彪用鼻子拱了拱小小唐儿,然后爪子一勾,把他塞到自己的肚子底下。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孩子从我的肚子底下抢走。
张洁看着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心疼得要命,要去抱孩子,结果丧彪抬头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微一呲,胡子一翘,发出次的一声,再一伸爪子,把小麻子勾了过来。
张洁的动作一顿,特别是丧彪看她那一眼,让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丧彪在瞧不起她,还骂她是个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她认为是错觉,但是下一刻,她就不那么认为了。
那只那老大的大老虎,居然在炕上蹲坐了起来,两只门柱子似的前腿,居然把自家的孩子抱了起来,就像个人在抱孩子一样,轻轻地晃着,哄着。
真的,那动作之熟练,抱孩子姿势之标准,让张洁这个亲妈都自愧不如。
不过孩子被丧彪抱着,依旧哭个不停。
说真的,小孩子没完没了地哭起来,真的很烦人。
别说外人了,就算是亲爹妈,有的时候都要烦到崩溃的那种。
张洁已经被折腾了大半年,离崩溃也就差一步了。
现在明显已经有些撑不住了,焦躁得不停地握着拳头。
丧彪倒是一点都不烦,抱着孩子,低头在他的身上不停地闻来闻去的。
张洁都看得呆住了,一只大老虎,在孩子的身上闻着,看着一点都不吓人,反倒是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呢。
然后,丧彪勾开了小麻子的裤子,一岁出头的孩子用不着尿介子了,它这是在看看孩子是拉了还是尿的。
嗯,都没有,就蹬着腿,晃着脑袋在哭。
接着,丧彪的一只大爪子,轻轻地按住了孩子的脑袋,孩子想扭都扭不动了。
只是丧彪的爪子太大了,一只爪子都快有一个孩子大了。
动作再温柔,也有一种十分强烈的违和感。
“呼!”
丧彪在孩子的耳边长长地出了口气。
说来也怪呢,丧彪这一口长气喷出来,带着热乎气的那种,小麻子居然不哭了。
“诶!”
张洁惊咦了一声。
唐河也瞪大了眼睛。
咋地啊,丧彪你的身上是真有点啥啊。
丧彪的大爪子轻轻地一勾,孩子的脑袋向侧方一扭,然后丧彪的一只独眼,在灯下都泛着绿光,直勾勾地往孩子的耳朵里瞅。
丧彪瞅了好一会,然后爪子一弹,弯刀一般的指甲弹了出来,向孩子的耳朵眼里叨,只不过它的爪子太大了,还不把孩子的脑袋给勾成两瓣啊。
唐河赶紧按住了它的爪子。
丧彪嗷嗷呜呜低叫了两声,还要往孩子的耳朵里掏。
唐河说:“是不是孩子的耳朵里有啥东西啊,秀儿,你把电棒拿过来!”
林秀儿赶紧把电棒拿了过来,在给孩子照耳朵的时候,丧彪还叽叽歪歪的不肯。
唐河一巴掌抽它脸上,它这才老实了。
唐河轻轻地拽着孩子的耳朵,电棒的光圈调到最小,往里头一照,明显看到一个挺大的耳屎。
“诶?”
唐河愣了一下,然后望向张洁:“你没给孩子掏过耳朵的吗?”
张洁也一愣:“这么小的孩子,还要掏耳朵的吗?”
唐河又向林秀儿说:“咱家孩儿,你给掏过耳朵吗?”
“我没有啊,我才带几天呐,大部分时间都是丧彪在带啊,看它这么熟,八成给咱家孩子掏过!”
唐河瞅着那大虎爪子,弯刀一样的指甲,再联想到这东西探到自家孩儿的耳朵里头,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草的,我家孩子命挺大啊。
唐河赶紧拿来掏耳勺,揪着孩子的耳朵,林秀儿凑在旁边用电棒照着亮。
小麻子哼哼叽叽地要躲,丧彪一爪子就把他给摁住了。
唐河小心地把掏耳勺探了进去,勾住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一点点地往外掏。
小麻子吃疼,哼哼叽叽地要躲,但是两个大人加外一只大老虎,他又哪里动得了啊。
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