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也是训练有素,他们用长长的竹竿当做长枪用组成阵列阻挡轻骑。
而在左骁卫大将军亲自带领下,这支一千多人的骑兵队伍先是在叛军阵前风一样掠过,然后突然转了一圈,朝着抛石车所在扑了过去。
尉迟万年在看到这一幕之后脸色已经有所变化,他知道左骁卫会来,也做出了防备,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叛军和战兵之间的差距。
尤其是现在大宁战兵已经不缺少战马了,每一卫战兵都有自己的骑兵队伍。
这些骑兵先假意冲阵,促使叛军结阵防御。
然后仗着轻骑的绝对速度优势,迅速转移目标。
叛军也想跟着转移的时候,哪里来得及。
左骁卫大将军带着骑兵一口气冲到抛石车所在,骑兵兜过去犹如一把雪亮锋利的弯刀。
只是一扫而过,便有数不清的叛军士兵被砍翻在地。
随着左骁卫大将军一声令下,战兵开始在纵马而过的时候劈砍抛石车上的绳索。
这些抛石车还是大宁立国之前的产物,原本就已经老旧。
被骑兵连番劈砍之下,固定底座的绳索被接连砍断。
第一架抛石车轰然倒下去的那一刻,看起来像是一头老迈的巨兽被无情的杀死。
它们也曾经有过荣耀和辉煌,但它们现在迎来了自己的末日。
左骁卫战兵的打法格外明确。
因为兵力少,所以不会主动冲击叛军已经严整列阵的队伍。
佯攻之后便直奔抛石车,一千八百名骑兵过一遍,就有好几架抛石车倒了下去。
眼看着这样下去不行,尉迟万年随即下令弓箭手往前压。
左骁卫看到敌人弓箭手过来,迅速调转。
趁着那边枪兵还没来得及把阵地转移过来,他们一个回马枪对着移动的枪兵扫了一阵。
手里的连弩打空之后马上就走,不做丝毫停留。
从杀进来到杀出去,前后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
而叛军对这样快速的袭扰和打击,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合适的防御策略。
除非他们现在变阵,把大部分兵力调集过来围着抛石车布防。
以密密麻麻的枪阵来阻挡轻骑兵的冲锋,让轻骑兵不敢再轻易靠近。
可这样一来,叛军攻城的兵力就会显得有些单薄。
而城墙上的守军,在看到左骁卫如此冲杀之后纷纷欢呼起来。
双方的士气,此消彼长。
叛军本以为左骁卫打一阵就走,可没想到这支骑兵在迂回了一周之后又绕到了攻城队伍的背后。
还是如之前的打法一样,不纠缠,不追杀,如龙卷风一样过一遍就走。
左骁卫在叛军后队杀出来一条血路,后队和前军之间被他们硬生生看出来一条空地。
就像是灭火的隔离带一样,这一条上不见一个活人。
城墙上的欢呼声越来越大,叛军则不得不向后撤。
在他们首领的指挥下,队伍形成了一个一个整齐的方阵。
而左骁卫骑兵在见不到机会之后就真的退走了。
当骑兵队伍离开战场的时候,每一名骑兵都朝着城墙上的同袍挥手。
城墙上的人也朝着他们挥手,并且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左骁卫从进场到出场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时辰,风卷残云一样走了。
可叛军都知道,这支骑兵在他们不备的时候还会回来。
他们也该庆幸,这也就是一支轻骑兵。
如果是一支重甲骑兵的话那就不是绕着他们打了,而是横冲直撞。
大将军夏侯琢在北疆就练出来那样的一支近乎无敌的重甲骑兵,连黑武人的狼骑都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眼看着今日已无破城之可能,尉迟万年随即下令吹角退兵。
其实他很清楚,当战兵出现的那一刻军心就真的散了。
此前叶无坷的种种防御手段已经把叛军士气打的涣散不少,现在战兵出现谁还有心情继续围攻冰州?
不管战兵出现的是多是少,只要来了就有足够的震慑。
所以回到营地之后,尉迟万年第一件事就是见了楚伯来。
“万年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等尉迟万年开口,楚伯来就先一步说道:“这仗已经打不下去了。”
尉迟万年皱眉道:“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楚伯来回答:“你可以离开了,悄悄走,不要让士兵们察觉。”
尉迟万年不解:“就这样算了?”
楚伯来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气馁:“打的了就打,打不了就散,这有什么?”
原本不想打的尉迟万年现在有些放不下,倒是一直想打的楚伯来放下的很轻松。
“打不下来冰州,杀不了叶无坷,这件事已经没必要坚持下去了。”
楚伯来道:“你先离开,然后我会安排人带着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