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湮入在青龙之中。
白衣女子依旧面如表情,提着剑,剑身上下,光芒渐次,轻轻浅浅的往前走,像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二人大约还有百步左右的距离,白衣女子收剑入鞘,正是同时,桃木剑从青龙口中,反射回去,速度更快犹似流光,青龙紧追其后,徐江南仰头躲过激射回来的血色流光,一手抓住桃木剑柄,被桃木剑裹挟过来的大力往后拖带数十步,徐江南借力反起,身体停悬,面颊犹有血迹,都说风水轮流转,之前方云才是狼狈收场,如今便是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魏老前辈,小子这一剑,但愿不会弱了你的名声。”
剑意浩然,当年这一剑能劈开龙潭,如今徐江南修为不够,但桃木剑中有一道精绝剑意,徐江南傲然提剑,脸上血迹溢下,“九品又如何,鬼灵又如何,徐某人斩的就是龙,杀的就是九品。”
一剑如磅礴天水,夜空原本漆黑之色,莫名惊雷起,青紫光芒转瞬即逝。
卫城当下有很多人看着,这个画面,皆是面面相觑,徐江南是何人他们知道,这名莫名的九品是谁他们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仇怨又是什么,也没人知道,徐江南为何半夜会在长道上,更是一个谜,但这些谜都不是能解释这副情景,一剑之下,通天彻地,这不是九品之能
徐江南摆明了就是七品之人,为何一剑之威能勾起惶惶天雷。
最早之前的长街杀人,他们虽然看着徐江南六品杀七品,但远不及如今震撼,七品战九品,这是闻所未闻的事,飞雪四溅,这名后起之秀不但能躲开其中一剑,如今还敢扬剑挥下,就光这份胆色,怕也是近年来的江湖之最,若是让人知道他是李闲秋带出来的人,怕就会恍然大悟,疯子之下犹有疯子。
林墨低着眸子,站在一老人背后,不出声,也没有幸灾乐祸的神色,满心上下全是无奈,无论胜负与否,这一辈年轻人,若没人能踩上九品,怕没人能压过此人风采。
林出野看着悬空而立一剑由红入紫的徐江南,惋惜之意大过后悔,没有转头,轻声说道“他若不是徐暄遗子,几十年后,当在江湖大放异彩。”
林墨能听出老人的弦外之音,可惜了他就是徐暄之子,所以活不到几十年之后,至少现在在他们所有知情人的眼里,别说几十年了,他活不过今夜。
可就在众人死认这番道理的时候,林墨又是想到当初这人提剑当街杀韩尘之时,照样的死局不依然被他闯了条生路出来,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他会不会能活下来”因为自己都觉得荒诞,所以说话之际,就连声音都是颤抖不止。
林出野微微闭眼,轻声说道“当初他的后手在卫家,而如今卫家自身难保,这番做法摆明了就是丢车保帅,卫秦这老狐狸大寿在际,却将府中人赶出府外,这样的做法能不让江湖人寒心”林出野又是指了指远处一场光芒渐现的刀剑之争说道“他可能的依仗是在那个提着重剑而来的老人,可那人已然被韩家请来的刀客拦住,他如何自救墨儿,你别太小看江湖九品了。”
正是此时,雪上加霜一道消息恍如洪钟传遍全城。
“今夜子时,祖父卫秦不幸仙逝,卫澈请徐暄徐将军之子徐江南入府一叙。”
全城上下,轩然大波。
{} 无弹窗吴青起先躲在一边,本想着一个小七品的人怎么也掀不起风浪,可是谁曾想到如今到了七品不说,更是要翻云覆雨弄潮,就连方家家主都说收手,这个面子不可谓不大,其实他也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并不是因为面前这个男子,而是方云这个少主,就连青城山都出手了,自己这点微末道行能顶个屁用再者方家和青城山算是近交,都在皇城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九正剑都是当年找的邱掌教画的符篆,与之交恶,没必要,至于春秋剑匣,想要是想要,比起青城山和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性命,那还是差了点。
而吴青一开始觉得徐江南就算是入了七品,那也比不过方云,毕竟方云在七品已经有了数载的时间,你充其量算个后起之秀,后来居上这种事一般都是自家少爷做的,你一个本朝的余孽凭什么不过可惜,他想太多了,而且很多本就是无本之水,大浪淘沙,不是说只有一人能踩着尸体往上走,又或者说,从某个角度上,他不愿意相信,这个数日之前被自己追杀的四处逃窜的年轻人,也就短短数月之间,拔足追上,说来都是一个机缘的问题,一个活了几千年悟了点长生意的老妖怪一剑之下,你若能不死,怕也是受益颇多,更何况这人还是有意教授。
可也就他想着这事的短短时间之内,自家少爷便落败了,惊骇之余,有些叹息,不过瞧到徐江南的杀人意图之后,吴青藏不住了,一边尖着嗓子喊出之前的话语,一边手袖一翻,一道剑光掠了过去,可没想到徐江南杀心不成,却依旧敢火中取栗。
吴青眼神阴邪,快步走到方云面前,摸了下脉搏,舒了口气,却是冷眼瞟向徐江南,并没有动手,瞧了之前的对战,要说他没有后招,似乎能胜,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这个被一脚踹了个骨折的少爷。
徐江南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