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听到过就好。
骑马行了大约半刻钟,卫月马速缓了下来,从马上下来,牵马往一旁的山路而去,徐江南如出一辙,跟在后头,有些好奇问道“当年听说西楚亡国的时候,不是整座皇庭连个鸟都没飞出来,你师父怎么独善其身的”
卫月没有摇了摇头,想了一阵,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清楚,我也问过老祖宗,老祖宗却不与我说这些,我猜测可能是他教过皇后琴曲诗词,再者说苏皇后不是没死嘛鸟是没飞出来过,倒是活了只凤凰出去。而且当今圣上不就是为了这个苏皇后吗传闻可是倾国倾城。”倾国倾城咬字咬的很重,像意有所指。
徐江南也是听出来卫月后半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针对当初他当初在天台山说小烟雨倾国倾城一样,若是让她知道小烟雨就是这苏皇后的亲生女儿,也不知道卫月会有何感想,有些发笑,不过这事不会口无遮拦的说出来,再者也不见得她会信,又是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陈铮就是为了一个女子杀了那么多人”
卫月拱了拱鼻子,一副鄙夷的样子说道“难不成不是天子取东越的时候,可没见血洒北淮河,还给原本的东越皇帝封了个安越王,住在皇城,这是为什么呢你动动脑筋好好想想就知道了。”
卫月一副江湖前辈的口气,总算是觉得在一个点上比过了徐江南,得意洋洋的神色溢于言表。
徐江南没有扫兴,顺着她的思路问道“你是说东越那个跳城墙的贵妃”
像个老夫子一样缓缓点头的卫月转过身子,冲着徐江南一笑说道“孺子可教啊”眼见徐江南无动于衷的样子,并没有想象当中的佩服神色,又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你想啊,当年那个徐暄带着兵马破东越,跟西楚没多大的区别,也都是一年半载就打了下来,为什么西楚皇庭血流成河,东越就安然无事我觉得就是出在那个贵妃身上,在破城的时候,那个东方贵妃一跃而下,死不见尸的,等到陈铮知道消息,已经尘埃落定了呀。”卫月像是身临其境剖解着陈铮当年的心思说道“陈铮眼见人都死了,杀了人也无意,还会让史官给念念不忘的记着,所以才没动手,西楚被破的时候,这个皇后可还是活着呐,那不得杀人夺妻”
初听倒有些那么回事,细想之下漏洞百出,如果仅仅是为了一个女子,显然不会急于一时,陈铮能掌权西夏这么多年,杀尽一宫廷的人,这手段难道不会让西楚人士寒心朝纲不稳,天下未定,这等西楚宫灭,这个西楚王再怎么也不会落户在西蜀道,家室肯定会上封朝廷,给个类似安越王一样的头衔住在金陵之后,过个几年再动手总要比这个手段要怀柔的多,难不成就为了一个女子痴恋到这般程度,别人不知道,但是徐江南知道,这个苏皇后最后可是被陈铮自己给杀了,还有小烟雨,也是当初的和亲人物,真的痴恋,会有这样的作为为红颜一怒倾尽江山的桥段可听过不少,再或者说陈铮若是真的贪慕美色,西夏这些年皇后的席位会悬而不提如果说是因为想念小烟雨的娘亲,徐江南怎么都不会信。
徐江南越想越是觉得有些猫腻,这当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东西,而且作为当初的刽子手徐暄,定然是知之若深。不过这些从先生那里听来的皇家秘辛徐江南不会说出去。
沿着小径走了没多久,便看到的一家简陋的茅草屋,被篱笆围着,里面养了几头白鹅,见到徐江南和卫月也不惊不怕,昂首挺胸优雅迈着步子,徐江南觉得有些奇异,卫月撩开篱笆走了进去,开嗓喊道“董师父”喊了几句没瞧见回应,又用手将白鹅赶开,院子里一阵鹅飞鹅跳白毛掉了一地,紧接着去敲了敲门,没见人应,转头走了出来说道“应该上山了。”
徐江南一脸怪异的盯着卫月背后,指了指,卫月疑惑转头,看着后面排队一样跟了几只白鹅,也是一笑,似乎司空见惯的说道“没事,这几只都是我师父养的,都好些年了。”说完转身抱了一只身形较小的一只白鹅,又背后带了一群,然后往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徐江南跟着歪歪绕绕了一段时间,总算到了卫月说的位置,眼前一亮,这地方当真不错,一方小池塘,一棵银杏,估摸着有些岁月了,枝繁叶茂,只是可惜入了秋,一树黄叶,树下摆着一个石桌,几个石墩,上面也都散漫着银杏落叶,一人坐在树下,身上穿着蓝步衫子,石桌上摆着酒,露出个琴托,看不清楚面容,头发倒是黑白交加,也是干净朴素,一方士子头巾裹着,这场景看来真有大几分的隐士高人风范。
如今这人正背着二人,单手抚琴,一边晃着脑袋,显然入迷。
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东西,简单平缓的音律,徐江南听小烟雨弹过,名绿水,在说其他,也就想不起来了,等到一曲罢后,卫月将抱着的白鹅轻轻放下,后面的一群眼见到了这处,也是轻车熟路的摇摆着下池水,卫月这才缓步上前,走到那人背后,用手蒙着眼,欢快笑道“董师父。”
“月儿来了”本名董煜的老者乐呵呵摘下卫月的手掌,然后笑道“你呀你,指肚没新茧,这些日子你又偷懒了前段时间你爹还过来跟老夫说你又跑到外面去撒野了。一个女儿家家的,成天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