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撩开篱笆走了进去,开嗓喊道“董师父”喊了几句没瞧见回应,又用手将白鹅赶开,院子里一阵鹅飞鹅跳白毛掉了一地,紧接着去敲了敲门,没见人应,转头走了出来说道“应该上山了。”
徐江南一脸怪异的盯着卫月背后,指了指,卫月疑惑转头,看着后面排队一样跟了几只白鹅,也是一笑,似乎司空见惯的说道“没事,这几只都是我师父养的,都好些年了。”说完转身抱了一只身形较小的一只白鹅,又背后带了一群,然后往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徐江南跟着歪歪绕绕了一段时间,总算到了卫月说的位置,眼前一亮,这地方当真不错,一方小池塘,一棵银杏,估摸着有些岁月了,枝繁叶茂,只是可惜入了秋,一树黄叶,树下摆着一个石桌,几个石墩,上面也都散漫着银杏落叶,一人坐在树下,身上穿着蓝步衫子,石桌上摆着酒,露出个琴托,看不清楚面容,头发倒是黑白交加,也是干净朴素,一方士子头巾裹着,这场景看来真有大几分的隐士高人风范。
如今这人正背着二人,单手抚琴,一边晃着脑袋,显然入迷。
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东西,简单平缓的音律,徐江南听小烟雨弹过,名绿水,在说其他,也就想不起来了,等到一曲罢后,卫月将抱着的白鹅轻轻放下,后面的一群眼见到了这处,也是轻车熟路的摇摆着下池水,卫月这才缓步上前,走到那人背后,用手蒙着眼,欢快笑道“董师父。”
“月儿来了”本名董煜的老者乐呵呵摘下卫月的手掌,然后笑道“你呀你,指肚没新茧,这些日子你又偷懒了前段时间你爹还过来跟老夫说你又跑到外面去撒野了。一个女儿家家的,成天在外面跑,怎么得了哦”
卫月听着老者的絮絮叨叨,并不在意,嘿嘿一笑,缩回手掌,在这老人的对面坐下,然后在指着徐江南笑道“师父,今儿我带了个人来看看你。开始在下面没找到师父,就知道您会在这。”
“哦”董老头一边转身一边笑着说道“老夫瞧瞧是哪里的青年俊彦”
徐江南也是缓缓上前,施了一个士子礼,和熙说了句客套话,“小子见过董老先生。”
没想到董煜对卫月一脸祥和,见到徐江南反而一怔,有些恍惚,只是一小会,回过神来之后笑眯眯问道“哦,小子在哪见过老夫啊”
徐江南微微一愣神,卫月在董煜的背后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也没想到董师父会这般说话。
董老琴师也不着急,一脸笑容盯着徐江南,似乎想知道他如何解围,好在徐江南心思活络,微微一笑,又是一礼说道“方才。”
董煜听后哈哈大笑,指着徐江南朝着卫月说道“月儿,你这朋友有些意思,过来吧。”
卫月听后也是一乐,没想到徐江南会这么说,简直就是在耍无赖,不过听到董师父发了话,也没为难,双眼眯成秋水样子,朝着徐江南招了招手。
等到徐江南在卫月旁边落座了之后,董老琴师开口问道“月儿,你呀你,向来无事不来老夫这,一来就要折腾老夫的鹅,今个又有什么事啊”
卫月有些羞赧一笑,正要开口,徐江南反而捷足先登说道“老先生,是这样的,小子想听先生说说当初西楚皇庭的事。”
一言落下,卫月顿时变了脸色,扯了扯徐江南的袖子。
董老琴师闻言面色也是冷了下来,望着徐江南沉默不语。
{} 无弹窗翌日,天还未亮,徐江南跟着卫月拍马出城,背着醒目剑匣,原本在李安城丢了酒葫芦挂在腰间,身上装束少,就算有了些钱两银子,也没学着世家公子这里挂一枚玉佩,那儿吊个珠坠,不过好在人靠衣装,朗眉星目,也不丢人。
不过昨夜卫月带着他去拿书箱的时候,一开始徐江南瞧见放在角落上的烂书箱,瞧见挂在上面的酒葫芦,心底也是一松,提着回到卫澈的院子这才觉得奇怪,闲置这么久的东西,上面连点灰尘都没有,他还归功于卫月院子的巧夺天工,孰不知能入卫月院子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大有来头,就连那些个宝物,都有蒙尘的时候,一个不值钱的烂书箱,能搁在角落十天半个月的,也算是沾了仙气了,就不说卫月时常还擦拭一番。
只不过那几本古怪的书又不见了,徐江南有些个纳闷,这书说到底也值不了几个银子,大街小巷的哪里没有,就连卫城,那些个画师雅人处,只要懂点道道,怎么也能买到几本精湛的风趣之物,比他的可要好的太多了,所以今日卫月喊他出门的时候,他也是狐疑的望着卫月,不过这话于他来说实在问不出口,卫月的性子也就那样,觉得徐江南比起往日有些怪,只是徐江南不点明,她恐怕一时半会再加个一时半会都想不到点上。
卫月兴致颇高,显然对那个老琴师也是有些感情在内,一路上叽叽喳喳给徐江南说道了不少那老琴师的前尘往事,说这老琴师姓董名煜,还说让他保密,说自己是从老祖宗那里磨过来的。
徐江南也喜欢听这些有的没的逸事,毕竟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能留下来的东西不多,更多的都是随了黄土,听一点算一点,记不记得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