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的东西。
往下看的时候,其中有个故事很有意思,用的春秋笔法,字数寥寥,大致是说原来北宋有个人,一天下雨,家里塌陷了一角,儿子瞧见之后,同他说,如果不修缮好,怕是会有偷儿,隔壁邻居也这么同他说,第二天果真来了贼,家里丢了东西,这个人却是赞赏了儿子,怀疑是邻居偷的。
徐江南正看的入了迷,谢夫子从内室出来,徐江南听到动静,合上竹简,不过已经为时已晚,谢夫子瞧见徐江南的作态,没有训斥,而是和颜说道“都是老夫闲暇时间写的,上不得台面。看得懂”
徐江南点点头直白说道“认得字,谢夫子写的比那个好懂。”说完指了指一旁的圣人书籍。
谢夫子和蔼坐下,将手上的东西搁在一旁,说道“你认识老夫”
徐江南抿唇说道“猜的,刚在山下的时候碰到一个人,说先前在山上同谢夫子饮过酒,还说谢夫子最为平易近人,刚进屋的时候闻到过酒气,没有散。”平易近人显然是徐江南自己加的,这种将好话夹在在真话里面的小伎俩徐江南还是很熟练。
谢夫子一怔神,自然知道徐江南口里说的那人是谁,用手点了点徐江南,笑着说道“滑头,你们两啊,都是滑头。”
徐江南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谢夫子将酒提了上来,说道“也好,先前老夫陪他喝了几杯,如今也陪你小酌几口,有些话,借着酒才好说出口。”
徐江南倒是有丁点疑惑,主要还是这谢夫子好像知道自己要来一样,而且像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不是他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
谢夫子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笑着问道“徐后生怨不怨老夫”
徐江南更加疑惑,如果是说当年徐暄的事,讲真,他没怨过谁,他不喜欢的只是如今不让他去的人,很实在的回应说道“夫子是此言何意”
收拾好了之后,谢夫子正要添酒,徐江南眼疾手快拿过酒壶,连忙说道“让小子来。”
谢夫子没有拒绝,点头说道“当年李闲秋带你过来,说是让你跟在老夫身边,只是被老夫拒绝了。”说这话的时候,谢夫子双眼盯着徐江南,像是要找出点什么东西,不过很快又放弃了。
徐江南恍然大悟,笑着坦诚说道“不怨,当年先生带着小子过来,没同小子说这件事。就连这番上山,也不是先生说的,是小子一人所想。”
谢夫子沉吟一会,开门见山问道“那此番上山,徐后生是为了什么”
徐江南想了想,一咬牙,带着点滴希冀说道“实不相瞒,小子想去趟边隅。只是有人认为不该去,说要为了西夏,就该让他在那里跪着。想让夫子给解惑一二。”
谢夫子瞧着徐江南的眼神,略微微笑,反问说道“若是老夫说不该,你还会去么”
徐江南裂开嘴一笑,只是神情有点落寞,没有隐瞒的说道“会去。”
谢夫子有丁点无奈的摊开双手,说道“这不就结了。”
徐江南不死心问道“夫子,当真不该去”
谢夫子点头又摇头的说道“若是站在老夫现在的位置上,老夫觉得,不该去。”
徐江南微微闭眼,默不作声。
“不过,若是老夫同你一般年纪,这事出现在老夫的身上,老夫,会去。”谢夫子一脸真诚,爽然一笑说道“这话应该能让你陪老夫喝上这么一杯吧。”
徐江南咬着唇,眼眶微润。
{} 无弹窗李显彰熟睡之后,徐江南并没有去撑船,而是坐在船上想着刚才这人说的话,徐江南觉得可能是萍水相逢,这人并不怕自己将此事说出去,再加上船上也就两人,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才说出这番几乎大逆不道的话,只不过在他听来很是触动,也很是亲切。
徐江南本来就不知道什么圣人大道理,李闲秋能为一个女子斩了青城山,会教他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也就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的魏青山同他说了些锄强扶弱就没了,后来下了山,先是砍了几伙贼人,又杀了几个自己觉得该杀的人,遇到了弘道大师,却莫名其妙说要自己以西夏子民为重,就同要杀朱双四一样,他觉得这人该死,哪怕最后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也是觉得该死,倒不是因为朱双四的悔过,而是因为两个人的情意不像作假。
而弘道大师却认为既然有悔过之心,就该活,不知道这算不算道不同不相为谋,好像说得自己如今在做什么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事。
而之前还想着说从弘道哪里像听听自己这番是不是真的对,来这书院其实也是有这种想法,不过没想到在这湖边反而听到了这个人一番义愤说辞,好感频生的同时也是有些好奇这人的身份,按道理有这般想法的说是过街老鼠也不为过,大秦是大秦,西夏是西夏,大秦是儒孝治国,西夏明面是释儒道数管齐下,先生当初一针见血说其实就是那些阴阳纵横家把持朝政,只是披着这三门的皮而已,讲究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啊。
徐江南顺着李显彰的话越往下细想,越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没错,西夏姓陈,西夏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