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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有人来了,淡粉色的雾气立刻散开,飘到河面上,假装自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大皇子也无心管它,此刻满眼都是哭泣的佳人,根本就没管周围环境有什么异常。
当白翛然察觉一双金靴出现在视野内时,已经没有逃开的余地了。
他一眼认出了这双靴子是大皇子的,连忙抹了把脸,起身行礼,却被大皇子托住了手肘。
就听大皇子道:“那没用的男人让你哭了?”
“敢问,殿下有何事?”
白翛然不接话茬。
“怎么,没事本王都不能看看你了?跟本王回京,不要在这儿受委屈了。”
“殿下慎言。白某并没有受委屈。”
“都哭成这样了,还没委屈?”大皇子竟然笑了,曲起一指想要蹭一下白翛然的脸颊,被白翛然一下躲过。
他看着白翛然像躲瘟疫一样躲他,心里发堵,再联想到昨日两人亲密无间(幻觉)又觉得白翛然这表现更像是跟他耍小脾气,就哄了一句:“昨日是本王不好,弄疼你了对不对?不然你连夜跑什么?本王都来当面跟你赔不是了,你就跟本王回去,你和戚无尘的婚约本王可以跟父皇去说,取消就好。”
“殿下!”
白翛然又惊又怒,后退一步,严肃道:“第一,圣旨不可违逆,殿下不可莽撞。第二,我与殿下清清白白,请殿下不要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辱我清白。”
大皇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也是真来气了:“昨晚明明就是你,是你陪了本王,本王才重振雄风的!你还哭着求本王,轻一点,你——”
“别说了!”
白翛然真急了,声音不自觉都高了八度:“裕王殿下,我真的和你清清白白!请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侮辱我了!”
“你怎么能翻脸不认?”大皇子也是真怒了,气得一把拉过白翛然,抬手扯他腰带:“本王昨晚明明……”
白翛然怎么可能任他胡来?自然顽强抵抗!
河面上一团极其淡薄的粉色雾气见两人扭打在一起,立刻疾风般扑了过来,很快,大皇子发现他不知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捆住,竟然动不了了。
而白翛然反而能好好站着,实在是太诡异了。
大皇子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翛然喘息着,平复了一下,才说:“我什么也没有做。殿下,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现在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相信吗?”
大皇子似乎被吓到了,连连点头,说不出话。
白翛然又道:“殿下和戚无尘之间立约之事我不会干涉,但是,我也要明确和殿下说清楚,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不论你做什么,我们之间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大皇子这会儿看白翛然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饱含企图变成了满是畏惧。他甚至在心里偷偷给白翛然打上了怪物、妖物的标签,已经开始谋划这次若能死里逃生,一定要想方设法将这个妖怪除掉……
白翛然没管他怎么想,只淡淡叹了口气,又说:“殿下本不是恶人,奈何从未被善待,因此才会与常人之道不同。殿下今后还是多些收敛,少些张扬才好。言尽于此,望殿下不要见怪。”
大皇子怔住,这好像是白翛然第二次跟他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时白翛然说了句‘非殿下之道’,那时他就觉得白翛然是能懂他的人——
大皇子不由重新打量起白翛然,觉得白翛然如果是妖怪的话,一定也是只狐狸精。因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算了,反正狐狸精皇宫里也养了好几只,也不多他这一只,就先不弄死他了,且让他再活些日子吧!
他刚这样一想,身上的桎?就立刻松了。
大皇子心中又是一惊,看白翛然的眼神更不对了。
白翛然却已经向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大皇子彻底能动时,白翛然已经走没影了。他坐在河边出了一会儿神,想起第一次戏弄白翛然的那天,白翛然的反应明明就是个普通人,这才过去多久,他竟然就有可以媲美跟狐狸精的本事了?
简直荒谬!
一定是太子和男后那两条真狐狸教了他什么控制男人的手段——
大皇子一想到父皇这些年在男后面前的无所适从,就恨得咬牙切齿!若非为了那男后,他父皇和他母后就不会闹得那么僵,若非男后耍手段,他母后也不会被废,还有那场大火……
所以说,白翛然也好,父皇也罢,要弄清楚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是得搬到太子和男后才行!
也罢,反正玉河楼这笔账他还没跟太子算,就从这事开始吧!
这天大皇子在运河边与白翛然说了几句话后,就带人紧急回了京城。
反倒是白翛然以照顾受伤的未婚夫婿戚无尘的名义,继续留在了运河工程的营地里。但是,大皇子这一趟来,动静不小,虽然没待多大一会儿就走了,可是现在工地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大皇子和他们的监理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