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毫无作用?难道这些事情,就都如此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可能给抹去了吗!”
有位宗主喝道:“满口胡言!正邪两道早已盟约,三百年前的恶战难道还不足以教训,两族互不干扰已久,怎么会与我们撕破脸!”
这些人的年纪大,不说修为,好歹也都是一宗之主。
让殷朔来听他们仪事,其实已经算是看在云之幻与阎罗山的面子,如今殷朔竟要插嘴反驳,自然惹得他们不满。
待众人纷纷埋怨叱责他的态度后,林羽鹤摆摆手,做长辈姿态道:“殷贤侄,你可知便是你师尊应柯,也要尊我一声师叔。”
他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弄:“你如今虽说身份贵重了许多,可到底年纪尚轻,又专于修行涉世未深,虽是久不出世的能才,但有些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这些长辈为好。”
倚老卖老!
云之幻眼中泛起寒霜,忍了许久才压下掌心烈火,正要开口,却听一声大喝自外传来:“他不够资格,那老身呢!”
大门应声而开,风雪灌进厅中。
林羽鹤脸色一变,顿时站起身往外接:“嫂嫂,您怎么来了。”
穆夫人神情冰冷,她手持重拐身披孝衣,身后跟着宁十七和宁玥,一步步走到主位前,却没有落座,腰背直挺的转身面向众人。
短短两三天,她似乎看着苍老了许多,鬓角竟生出白发,可眼神却是凌厉的,带着刀的。
穆夫人就这样仰着头,冷然地看着林羽鹤:“林长老的意思是,我不能来,我不该来?”
林羽鹤惶恐:“嫂嫂,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穆夫人哼声:“还是说我把不该来搅乱你们已经定好的结论,不该来寻个答案,让宁桓能死得瞑目?”
这下众人都站起身来,纷纷劝慰:“我们哪里是这个意思,穆夫人,你可不要乱说话。”
好歹他们还惧怕穆听荷。
虽说她嫁为人妻后温柔许多,可老一辈的人却仍然清楚记得,她是与宁桓不相上下,与飞升只差临门一脚的强者。
“我不是来听这些囫囵话的,而是来告诉你们,此事我已经查明,与他们魔界脱不了干系,别将那一套恶龙祸世的说辞糊弄到我头上。”
她声音淡淡,却有着十足的威慑力:“十七,将人带上来。”
宁十七领命,传唤外面的弟子,很快拖来一具身穿天堑宗弟子服的尸体。
众人纷纷变了脸色:“这是何人?”
林羽鹤脸色惨白,穆夫人转头冷冷地盯着他:“此人,该由林长老来说才合适。”
穆夫人的眼神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林羽鹤哪敢欺瞒,立刻解释道:“这人,是……是我逍遥峰的内门弟子……”
他生怕这事扯到他头上,忙去翻看那血肉模糊,只剩一张脸能认人的尸体:“没错,是他!但他怎么会死?”
宁玥表情狰狞,像是要活吃了林羽鹤:“山门前,师父曾交代过我偷偷放置过留象石,每日一换不可偷懒,为了就是防有内贼!我当时还不信,果然师父的话没错,叛徒!你养出来的叛徒!”
林羽鹤瞪大了眼:“休要血口喷人!”
宁玥情绪激动,还要和他叫喊,被穆夫人一把按住了手。
“这几日我闭门不出,并非哀伤过度无法见人,而是仔仔细细的看过了所有留象石,这本册子记下了此人与魔界交涉的所有证据。”
穆夫人神情死寂,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个册子扔在林羽鹤身上,一字一句道:“我抓了他,问他与谁交涉,什么时候交涉,拿了什么好处,他是个好样的,一字不答。”
她的眼神落在尸体上,轻声说:“我剐了他七千四百刀,全了他一份护主之心。”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恶寒,屋里太暖,本有些冻住的尸体重新化开,漫出血腥味道,殷朔便挡在云之幻身前,紧紧握住他的手。
云之幻是不怕的,比起这具尸体更加恶心凄惨的东西他也没少见过,只是对穆夫人忽然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原来能做出那么好吃核桃酥的手,也能活活剐死人。
林羽鹤忙替自己辩解:“嫂嫂,你最知道我的,你知道我不会的,我永远不会背叛天堑宗的!”
穆夫人道:“我知道,我太知道了。你胆子小,不爱生事,却最贪功劳,宁桓从小到大都在护着你。”
“小的时候替你功课,长大了一点替你挨罚,修为瓶颈,宁桓拼死出去带回的灵药也分给你,这一护就是三百年,整整三百年啊,护到了今日!可你呢?林羽鹤,你凭什么连让他连瞑目的机会也没用!”
林羽鹤愣住,他先是羞恼,继而听到那些往事又觉得羞愧,最后竟也泪流满面:“嫂嫂!你怎么不懂呢,我不是为了遮掩,我是我们为了天堑宗啊!”
穆夫人冷笑:“为了天堑宗?你不是,你是为了你自己,你们都是为了自己!”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恶龙作祟,这些年无论发什么什么蹊跷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