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2 / 4)

最后他想着想着,就趴在殷朔的背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之前的事再次重复,云之幻揉揉脸,跟着这些人走向小寻峰。

神树的枯竭让人惊叹,很快宁桓的死讯传来,所有人又匆匆赶去香榭阁。

宁桓残破的尸体被收敛了起来,很快天堑宗便挂起了白幡。

云之幻听到很多人都在哭,他们有的哭的几乎晕死,有的人克制,却是真正的哀戚。

这样的情绪很容易感染人陷入,云之幻跟着殷朔去上香,眼看着一具冰冷冷的棺椁放置尸身。

他忽然觉得恍惚,原来这就是人死去的样子。

宁十七与宁玥跪在最前面,宁桓无子,宁十七和宁玥是他一手带大的。

宁玥哭的相当难看,她顾不上谁在场谁又不在,是美或是丑,仿佛天都塌了,宁十七倔强,满脸泪痕也不肯发出声音,手却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而宁桓的妻子穆夫人,早已经晕死过一次了。

天堑宗乃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宗派,比起阎罗山的剑宗不遑多让,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各门各派纷纷前来吊唁。

转瞬间,这清冷的此间山竟热闹了起来。

只是这份热闹带着浓浓的悲痛,宁桓是相当仁义的人,即便近几十年不出山,却仍是许多同辈后辈仰望的强者。

修者不畏生死,若说有谁的丧事能引来这么多人,整个修真界便非宁桓莫属了。

而这样威名远扬的宗主,竟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这让整个修真界都躁动起来。

灵宝失窃,一宗之主被杀,意料之中的,大多数人将这罪名安在恶龙身上。

一行人刚刚顺利的得到天堑宗内的神器认可,多事之时,就打算先离开,没想到这群正道魁首,竟还准备邀公主前去协商议会。

云之幻得知这结果时,不怒反笑:“好,很好,我去。”

正堂内人不不少,虽说短短几日,暂时来的只有周围大小八九个宗门,可除了天堑宗,也有几家算是说的上话。

云之幻进门看见这群人对自己行礼参拜,觉得荒唐可笑。

他走进去,昨日叫嚣最欢诛杀恶龙的那位林长老对他恭敬道:“公主尊贵,当坐主位。”

云之幻看着那主位,他记得前些天宁桓就坐在这里,于是拂袖落坐下方:“那是宁桓的位置。”

林长老眼圈红润:“公主大义,事到如今还念挂他。”

云之幻觉得厌恶,转头不去看他。

阎罗山的人还没到,殷朔自然成了代表,他坐在云之幻身边,心知云之幻肯定在心中叫骂,于是拍拍他的手背安抚。

事发匆忙,周围宗派的人都已经到场,也给足了公主的面子,不算对皇家不敬,众人这才放开声音议论。

那林长老最激愤,嚷嚷着说:“宗主当年也曾去加固封印,没想到竟被那孽畜记恨至今,如今竟来报复,不仅夺走我宗灵宝,害得他死无全尸!”

便其他宗门跟着附和:“可现在那条龙知道了灵宝是用来对付他的,又有如此通天之力,怕是……”

“怕什么!国师说过,公主将会是杀死孽龙的天命者!”

“对,他反应如此激烈,更能证明所言不虚。”

云之幻听着他们义愤填膺的讨伐自己,从愤怒到麻木,现在竟然觉得无关痛痒。

可他们左一个畜生右一个孽龙,刺的殷朔心里冰寒,他忍不住发问:“敢问各位前辈有何证据,能够证明此事为龙所做。”

众人沉默,很快那林长老跳出来说:“我能证明!民间盛传的神龙教,便是祭拜恶龙的□□,早年间我曾去查过一宗血案,死者便是受这样的邪气侵扰,与现今萦绕神树不散的邪气毫无差别。”

殷朔觉得可笑:“邪气煞气与阴气尚且难以分辨,林长老又如何认出,这邪气就是从龙的身上而来?”

林长老没想到他会与自己唱反调,瞪眼道:“这岂能有假,莫非你觉得我信口雌黄,污蔑那畜生不成?”

林羽鹤也是三百多岁的人了,修为只比宁桓差上一截,说话自然也有底气。

纵使殷朔天资聪颖,可这世上有多少天才,又有多少伤仲永的憾事?

修行之人,实力便是话语权,如今殷朔的话在他眼中不过小儿呓语,不值一提。

可殷朔却拧起眉,固执地反驳:“林前辈,定罪也是要讲证据的,如此不分青红枣白的下定论,非智者所为。”

林羽鹤眯起眼,上下打量,语气变得冰冷:“驸马,若论修为论功法,宗主乃当世位列前十的高手,大乘期的修者,与飞升仅差一步之遥!若非恶龙,谁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的杀死宗主?”

他头顶是金光灿灿的牌匾,写着仁义礼智,说出的话却荒唐。

殷朔冷笑:“魔界亦有七位魔主,为何林长老毫不生疑,事情尚未查明,蹊跷之处纷杂众多。敢问林长老,既有外敌入侵,天堑宗以阵法开宗立派,结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