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笑。
“我现在,也是兴奋的不得了。”
“如果你能再认真一点,我求之不得”
原本安于现状的咸鱼生活被主动撕开,像是被刺激到了什么,又像是被彻底挖掘出了望月千奈娅自己都不知道的深藏着的特质一样。
她无法自制的感到兴奋,为眼前的战斗、为对方带来的浓厚压迫感而颤抖。
每一根神经似乎都活了过来,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去撞击去撕打。
血液流转的速度不断加快,望月千奈娅此刻头脑清醒而又理智的可怕,但似乎却也只剩下了“撕碎他”这一件事。
本能似乎都在渴望着让她去压倒眼前的付丧神。
仅仅只是被对方刺激了一下,望月千奈娅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因愉悦而濒临失控。
她渴望着,期待着去跟髭切打一场。
就像是现在这样,毫无顾虑的打一场
于是手合室内很快便只余下了木刀交接时发出的碰撞声,空旷的室内回荡的余响如同涟漪般渐渐消散。
可场内的两抹身影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反而还在不断的加快。
像是被不断拉紧的弦,除非彻底的断裂分出胜负,否则就绝不会停歇。
直至最后,被双方紧握着的被灵力包裹但本体也过于脆弱的木质刀具发出了断裂的哀鸣。
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断裂的刀刃被毫不犹豫的扔到了一旁,望月千奈娅在松开手的一瞬间脚下发力朝着髭切冲了过去。
精神高度的集中,视野范围内的一切都慢了下来。
望月千奈娅甚至感觉自己能够听见时间流淌的声音和体内灵力流转的声响。
最后,她看见站在对面的太刀付丧神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安静的站在原地注视着她。
像是一只狮子停下了扑杀的动作,骤然转变为了安宁而又平静的姿态。
髭切的这一转变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没有给望月千奈娅反应的时间、快到令她无法守住攻势。
尽管望月千奈娅竭力收力,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一头撞在了对方的胸口。
巨大的冲力甚至是直接让他们倒在了地上。
“髭切,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就像是兴奋到了顶点结果却被强制叫停一样,感觉到自己快要憋屈的疯了的望月千奈娅也顾不上此时自己的姿势,愤怒的揪着对方的衣领。
“这就是你说的认真结尾突然给我摆烂,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扔到后山去砍木柴”
叫什么髭切,直接改名叫砍柴切得了。
反正你都敢这么耍我了,改个名字而已,想来你应该也不会介意
被压在地上又一次躺在地上的髭切却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当望月千奈娅以为他又要不说话糊弄过去这件事情时,她却感觉到突然被对方握住了腰。
“啊呀,因为我大概是输了。”
头发散开落在木质地板上,平静下来的髭切脸上看不到先前危险的神色,反而透露出一种奇怪的散漫和夹杂着茫然之色的认命。
就像是快要找到答案的解题人,却突兀的停在了解开谜题的最后一步。
“毕竟审神者你布置下的灵术把我包裹的太紧了,完全没有办法挣脱。”
曾经高高在上俯瞰着自己审神者的付丧神此刻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当他换了一种角度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审神者时,他的表情平静而又悠闲。
“真是奇怪的感觉啊。”
缓慢地吐出一口气,髭切望向头顶的天花板。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望月千奈娅交谈。
“明明是在坠落,却奇怪的并不反感。”
由于愤怒而专心找髭切算账,再加上对方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小,望月千奈娅也只隐约的听见了“感觉”、“坠落”几个模糊的字眼。
但这并不妨碍她去猜测对方说的话。
“着你倒是提醒我了。”
原本揪着对方衣领的手松开,望月千奈娅再一次挺直了腰板。
她依然是保持着坐在髭切身上的姿势,像是那一晚一样。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此刻的她面上是鲜活而又灿烂的笑,眼底也是耀眼的微光。
就像是一颗生机勃勃,正在努力向上生长的坚韧树苗。
“髭切,躺在地上的感觉如何”
这一次望月千奈娅在开口时不带有任何讽刺意味,只是单纯的询问。
她低下了头,看着身下的太刀付丧神,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我们今后还是向前看吧。”
“髭切,之前的你确实让我觉得很手痒欠扁,可是我却更看不惯你现在这幅犹豫不决的样子。”
认命低头
开什么玩笑,你是这种性子的付丧神么
双手抱胸哼笑了一声,望月千奈娅迎着对方的注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