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说罢,杨慕和也顾不得趴在地上的杨了媛哀嚎,当即看向夏凤翔所在:“陛下,老臣与他们都不相干,他们所作所为,老臣也不知情,老臣只当是有学子品学不端,真的对小女做了什么,才会如此啊。”
当说到最后更是再次跪了下来,甚至刻意拉远了跟宋道己等人距离。
从刚刚煌龙卫们驀然出现那一瞬!
讲堂周围所有人,无论是官员亦或是学子,更包括跪在地上眾人,全部表情错愕。
而眼下.
所有人全部在被刚刚突然出现煌龙卫嚇一跳后,又再一次被杨慕和给嚇了一跳。
宋道己更是看著杨慕和做的事儿,说的话,脑瓜子嗡嗡的。
姐夫这是
杨了媛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著自己父亲。
而杨慕和这儿,看向元公辅。
更是当即看向一脸淡然的夏凤翔:“陛下.”
开口时,杨慕和跪著向前挪了几下,却是被煌龙卫所阻拦。
但杨慕和立马手指著元公辅:“陛下,那人元公辅,他元公辅当日是用了些手段才与老臣有了结识,其目的就是想让老臣举荐他为官,並且送了老臣一副衍道子真跡画卷,老臣鬼迷心窍,再加上看他確实颇为有才学,这才举荐,此乃老臣之罪,但其他罪责,真的跟老臣没干系啊。”
“但是举荐他的並非只有老臣一人,这里这里这些人一小半全部举荐了他啊,而且而且”
“是他们他们家中多有不乾不净之人,其中不少人为祸,而被查证坐了牢狱或是被流放,若是这次皇.这次科举改革落实,出了面试,更有那诸如家中族亲血脉二代之內有作奸犯科触犯大夏律法者不得参加科举这样的新政出现,他们的后辈多数都不可再参加科举,仕途就此无望,家门也会就此中落,所以.”
当说到这儿.
只见老妇人李玉升站起身怒喝一声:“杨慕和!”
杨慕和看向李玉升。
这位老妇人可不得了,昔年为官官拜从四品御史台大夫,更有紫金光禄大夫尊职。
李家一门,因她而兴起。
当下,老妇人一脸怒不可遏的神情看著杨慕和,“你杨慕和想要用这手段將自己择清楚了想得美!莫要忘了!现在外边,就是你散播的消息,说天子科举新政,许多举子都无法参加科考,就是因为牧序,荀旷把持科举!”
李玉升更是手指向肖安生一家三口。
那敦厚老实肖家二老看到,嚇一跳。
李玉升更是说道:“也是你!拉了我们到了一起,说可利用此事,以小化大,让学子们闹事,继而让官员上疏,先逼荀旷离开国子监,之后再联合各地反对科举新政!”
杨慕和看向李玉升,心里暗骂这老娘们。
但嘴上直接开口质问:“我说了!但是.我做了吗!不是你们做的!你孙子,还有其他家的人,不是你们拉著我女儿一起还有元公辅,也不是你们让他带著人去这一家人之前威胁他们!我,自始至终做了什么!”
李玉升听到这话,才要开口,却是表情一怔,隨后嘴角上扬:“原来你在这儿给自己留了后路,杨慕和,你还真不愧是当年跟牧序爭祭酒之位的人啊,心眼子就是比別人多啊。”
说到这儿,李玉升看向元公辅:“元公辅!”
元公辅此时额头贴地,一动不敢动。
他的眼睛余光能看到身边煌龙卫的军靴,更能看到那刀鞘。
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情未做,还不能死!
所以眼下就算听到了李玉升的声音,也是当没听到一样。
可.
周围听得清楚啊。
这么一出狗咬狗的对话中,透露出的消息可太多了。
肖安生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后面的事情也真的是被威胁。
而这样做,是因为他们要对付荀司业,对付祭酒大人,甚至对付科举新政
但.
让周围学子们完全诧异的是,什么叫家中两代血亲有作奸犯科之人,便不得参加科举。
一时之间,那些老子大家族之人,当即开始思索起来。
许多问心无愧之人,则是继续看著讲堂之內。
而这边李玉升见元公辅不理会自己,立马骂道:“你”
“太吵了。”
简单三个字,李玉升立马看向说话的天子,当即恭敬行礼。
而那边原本还想好了一大堆措辞的杨慕和同样不敢再出声。
夏凤翔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们:“朕从前听苏文清提起过几句话他说书生自有崚嶒骨,然后他又说官做大了便没有书生。你们二人,固然都是已经远离前朝之人,但家中都有紫袍,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看看周围这些学子们,看你们的眼神。”
杨慕和左右去看后,顾不得其他了,当即跪在地上:“陛下。”
但李玉升此时开口:“陛下!老臣有话说!”
夏凤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