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从云把桌子一掀,大喝道,
“休得放肆,看拳。”
猛地欺身靠近,双手对着李重文的面门而去,李重文早就盯着他,见到人来以后,侧身闪开,突然出左拳,直击对方腹部,却被花丛元躲开,眼见着都有武艺傍身,二人动作也少了许多,你来我往,打了好几回合。
其余众人,则是打的毫无章法,招式也不过是平日里跟小厮们练得市井把式,你一拳,我一脚,酒楼桌椅板凳,早就遭了殃,更别提桌上饭菜,都被扔了出去,前厅内顿时乱作一团。
两边人都有不少,前面的人,最先吃了亏,被打的哀嚎,后面的人,急于上前帮衬,误伤也不少,还有人,抡起板凳,就抽了过去,不少人因此见了血。
这一闹,
让二楼原本看热闹的众人,纷纷脚下生风,爬回了二楼,但围在楼梯口的人,不减反增,都在瞧着热闹。
掌柜的也不敢上前,不断在那喊着,
“诸位爷,停手,停手啊。”
眼看着劝不住,赶紧招呼小二,
“快派人,去侯府禀告,另外街上,看看有没有衙门的人,兵马司的也成,报官,快。”
“是,掌柜的。”
店小二满眼心疼,这些家当,可是刚置办的,应了声,带着几人纷纷跑出酒楼,通风报信去了。
可店内,
越打越乱,
花丛元已经和李重文交手十几个回合,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到最后,各自来人帮衬,双方人扭打在一起,
“今日,便教你国子监的规矩,”
竟然抓到机会,伸手抓到李重文的臂膀,而后狠狠用膝盖一顶,瞬间,李重文刚刚吃的饭菜,从腹中涌出,吐了花从云一身,月白色长山上,已经是污秽一片,
趁此机会,李重文忍着痛,出拳对着花从云面门而去,重重打在眼眶上,被打的生生退了好几步,踉跄碰倒身后半人高的青花瓷。
就在此时,
店小二却已经跑到了街上,恰巧看到街口,有兵马司巡逻的兵丁,立刻大喊一声,
“军爷,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一声声凄厉喊叫,让街上众人有些愕然,就连巡视街道的校尉,也有些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哪里出的人命。”
“军爷,友来酒楼,有人在堂内打架,”
小二满脸是汗,指了指街口另一边,只见酒楼人影闪烁,隐约有喝骂声传来,看样子还真是。
“打架这种事,你去衙门禀告,轮不到兵马司管,”
校尉有些不耐烦,区区小事,还轮到他们管,刚想打发呵斥完,却被身后一人拦着,
“慢着,怎么回事。”
左方中骑在马上,打了哈欠,今个上街巡视,还是他父亲安排的,好不容易遇上个事,怎能不问,可校尉有些不愿意,在京城,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是打架,这也不好管啊。
“公子,这些都是衙门的事,咱们还是少问一些。”
“你啊,话是这么说,但万一真的打死了人,随后一查,说是咱们兵马司的人不管造成的,这也不好解释,对了,你过来,可知道两方打架人身份。”
左方中原本也不在意,无非是一些喝多了的混子,发生一些口角,最后动了手,抓起来关上一晚就老实了,
“回大人的话,堂内打架的,都是书院子弟,也不知因为什么,双方吵了几句话,就动起手来了。”
店小二哪里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只能从穿的衣物当中,知道这些读书人,都是书院子弟,这里面的事,学问大了。
不过左方中一听,心中一个咯噔,书院子弟,京城里,也就只有三大书院了,怎么会到酒楼打架,看着还不为所动的校尉,呵斥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过去,万一真的出了人命,被咱们碰着了,吃不了兜着走。”
左方中有些急躁,历来学子的事,都不是小事,万一朝堂上知晓,兵马司这边,如何解释。
许是校尉也反应过来,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他们能躲得了的,赶紧喊了一声,
“快,走快点,前面酒楼,娘的,没吃饭啊!”
一声声催促,见到走得慢的,校尉过去就是一脚,一众兵卒,跑步前进。
不说酒楼闹得鸡飞狗跳,洛云侯府内,张瑾瑜请了安,用了膳之后。
便和秦可卿一起回了东苑,二人缓步而行,情谊正浓,尤其是腹中显怀,多为感触,
“这些日子,辛苦娘子了,”
离京已有月余,
府上的事如何,尚且不知,但一府之事,甚为劳心。
“郎君何出此言,奴家不辛苦,”
秦可卿目光流转,脸色微红,倒是心中多有思念,正说着话,前面带路的宝珠,则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姑爷,您可不知道,小姐多想你,没事的时候还给你缝了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