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凝神屏气,盯着桌上,那一层层旗帜,左右不过是一些织造的死物,但经过洛云侯这般解说,不提陛下如何想,就是他们心中,也知道有些事,不好再提。
“好,好,朕,记得他们,朝廷也会记得他们,戴权,全部收起来,就挂在养心殿的入口处,让进来的大臣们都看看,大武朝,还是有那么多的忠贞之士。”
也不知武皇是不是受了刺激,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一挥衣袖,在那吩咐道,好似话没说完,又开了口,
“把入门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扔了,就在两侧壁影上,用上好的锦布,把这些都要装裱起来,挂在上面,朕要看看,谁是忠臣,谁是奸臣。”
双眼一睁,虎目中,带着冷冽,戴权一见,立刻躬身应了声,
“是,陛下,老奴遵旨。”
好似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武皇在御案后,来回踱步,不知走了多久,首辅李大人,身子往前靠了靠,
“陛下,大武朝的朝臣,都是忠臣,吃着朝廷的俸禄,做的朝廷的官,为的也是朝廷的安危,都说当兵吃粮,为国卖命,但就是这些粮饷,也是百官治理,收上来的赋税粮草,洛云侯所言,老臣深感振奋,兵将用命,百官用心,此乃盛世之景。”
“臣附议首辅大人所言。”
“臣附议,”
“臣也附议。”
随着首辅李崇厚的话音刚落,卢文山,顾一臣,乃至于赵景武等人,也都出声应和,这般举动,张瑾瑜瞧得有些诧异,好家伙,文官的嘴,果真是天下无双,武勋那些人和他们一比,就是废物,八辈子也赶不上。
再看武皇的身影,逐渐停下脚步,反而哈哈一笑,坐在龙椅上,须臾片刻,问道;
“说得好,文臣用心,将士用命,盛世岂能不来,洛云侯,朕问你,城南,为何纵兵袭击几位王爷车架,因何而起?”
一声大喝,让屋里众人身子一紧,张瑾瑜此刻脑子还没转过弯,不是说打仗的事,怎么忽然快进了,晋王周鼎反应不慢,想出声替侯爷辩解,可惜,被武皇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瑾瑜嘴角一裂,大声回道;
“陛下,臣冤枉啊,”
一声喊冤之后,又对着几位阁老拱手施了礼,
“皇上,诸位阁老,都要为小子做主啊,臣着急护送晋王回京,所以就率骑兵脱离大军,连夜北上,就在今日清晨,臣率军到了南城驿站外,就瞧见城外有精锐甲士拦路,臣哪里知道京城出了什么事,立刻勒住缰绳,命大军停下,
可是,不知对面的那个谁,口无遮拦,对臣一通乱骂,毫无教养,两军对阵,将士们都听得见,臣忍无可忍,就骂了回去,”
说到此处,张瑾瑜暗自打量着皇上,还有几位阁老面目表情,可惜,入眼的是毫无动静,可见是老狐狸了,
“哪知道,骂回去不要紧,对方右翼军阵,竟然用短弩射出来,臣左翼骑兵,乃是禁军康孟玉所部,带回剩下的残军,如此一来,臣以为京城有变,所以臣,就下令击溃拦路兵马,直到兵马司何大人来此,才停的手,
还有,对面兵甲之精锐,臣实为惊叹,若不是臣带着缴获床弩,说不得,这阵法,臣也难以击破,”
最后一句话,就是给几位王爷上上眼药的,果不其然,话音一落,几位阁老和武皇的面色,微微一变,尤其是首辅李大人,竟然侧过身子,朝着他这边,问道;
“竟然还有洛云侯吃不下的精锐,是真还是假,那些人再精锐,也不过是新军,怎么,侯爷这是夸大其词不成。”
这样一说,
其余人等也有些疑惑,天下强军,无不是历经厮杀,能活下来才算,虽然他们是文臣,但军阵之事,并非一知半解。
“你小子,解释一下,何出此言?”
武皇把手上的旗帜,重新叠起来,放在一起,但放下的时候,手指尖的停顿,还是被戴权瞧见,心中一惊,陛下这是起疑了,
“回皇上,回首辅大人问话,精锐之兵,在于精气神,诸位王爷带来的兵甲,可谓是兵精粮足,若是一般新军,遇上重大杀伤,定然会不知所措,或者说错误百出,可是臣遇到的,战阵熟记于心,就算已经损失过半情况下,依然不慌乱,尤其是床弩三轮齐射过后,对面军阵,依然牢固,而臣所带短矛和巨箭,已经所剩无几了,”
既然所剩无几,那就怕破不开阵势,只能靠骑兵冲阵,但死的人就不是这一点两点,所以,能凑齐这些人,不是花银子就能养起来的,
李首辅,怎会不知晓其中关键,洛云侯着急北上,所带兵甲之利,一定不会多,遇上寻常士卒,长刀足以应付,可遇上重甲精锐,应对之法,就相形见绌了,
可叹,关内藩王,至此引为大患,忽然心中有些失落,削藩四王八公,如今空出的位置,又被藩王填补,朝廷何时才可以安心。
“你倒是嘴巧,不兵戎相见,你就已经杀伤一半的兵力,若是给你足够利器,这一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