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双方也不再出手,只是几位藩王军阵,前军已经被削去了前三层,
“侯爷怎么停手了?”
晋王眼睛始终盯着前面,虽然侯爷三轮抛射,破了对方盾阵,但是只有前面三层,并未触及根本,侯爷所带锐利短矛投枪,还有巨箭并不多啊,要知道,这一月有余,随着侯爷南征北战,军中的事,并非一概不知,对方还是人太多了。
“不是停手,而是后面有话传来,想来是京城听到动静,已经派兵前来,不知是谁来的。”
张瑾瑜一抬手,全军止步,而后开始缓缓后撤,拉开距离,毕竟还在对面臂弩射程之内,差不多距离停下,随后集结人马。
这些动静,都落在何永熙眼里,然后急忙命令大军前行,就在两军阵中位置横着,这举动,其他人瞧得不明白,但是,张瑾瑜却想了许多,有可能,他们想错了,或许真是误会,
再看身后晋王,已经上了战马,被一群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围在里面,张瑾瑜立刻过去,
“殿下,应该出了情况,但还要掩饰一番,”
说完话,伸手拨开军阵,走到近前,然后从马匹囊中,拿出刚刚接住的几只弩箭,对着晋王身上的金丝软甲,就扎了上去,一只只箭矢,落在胸腹之间,就那般散落在晋王身上,瞧得周围人沉默不语,虽心中明了,可谁也不敢出声。
“侯爷,这是,”
晋王疑惑地瞧了瞧身上,而后又看到侯爷金甲双肩皮革,也插上不少弩箭,瞬间明白了一些事,还想再说,张瑾瑜已经转身离去,
“殿下,等见到陛下再言语,不管如何,这几位藩王的做派,可不像是一个王爷能做出来的。”
就在城外煞气冲天的时候,早有皇城司的人,急匆匆回了衙门,
“报,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位皇城司百户,额头带着细汗,神色惊恐,一路从衙门外,径直冲进了指挥使正堂衙门内,
“什么事,慌张成这样?”
马梦泉此番刚从市坊巡查回来,探查太平教和白莲教,在城中细作据点,如今明面上的可疑之地,早已经肃清,只剩下那些藏的深的,尤其是白莲教,神出鬼没,难以锁定行踪。
“大人,大人,诸位藩王带来的兵卒,已经和洛云侯先行回京的骑兵,打在了一起,已经死了大批人马,兵马司指挥使何大人,已经率三千重甲军去了,咱们怎么办?”
百户几乎是耗尽了气力,这些事,就发生在南镇抚管辖的地界上,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
拿着笔还想着写着什么的马梦泉,此刻都有些迟疑不定,洛云侯和进京藩王打起来了,是陛下的命令,还是几位藩王想试探一番,还是宫里面有变,一瞬间想到了许多,
直到握着的毛笔,笔尖那处香墨,滴落在宣纸上的时候,这才回神,
“命令南镇抚近卫军集结人马,然后,令十名精干人员,随我入宫,”
“是,大人。”
百户反应也不慢,猜测大人应该是担心宫中有变,这才让指挥使大人集结人马。
也没有浪费时间,随着一声声哨声传来,南镇抚已经开始集结近卫军,这一动,好似是传染一般,各部兵马司同知,也开始集结兵马司的士卒,就连禁军所部,南城大营内,也开始集结待命。
“驾,驾,快,跟上,”
一阵呼喊声,马梦泉拼命抽打跨下战马,直奔着午门而去,到了宫门前,叫了令牌,便带着十名皇城司好手,快速跑去养心殿的方向,路上,还不时打量四周,并未发现埋伏的士卒禁军,
只待入了养心殿的院子,被禁军拦下,献了腰牌之后,小云子就带着几名内侍太监走了过来,问道;
“不知马指挥使,今日可有要事觐见,为何杂家觉得马大人神色匆匆呢?”
似有所问,也有些不寻常,尤其是院子外面那十名皇城司的人,瞧得有些古怪,又是快到晌午时候,陛下还要用膳呢,
这一问,
却让马梦泉浑身松了一下,喘口气回道;
“云公公,下官有要事见督公和陛下,敢问公公,督公和陛下可还安好。”
虽知道宫中的事,不如自己猜测那般,却又不得不问,只是这一句话问出,小云子端是起疑,今日这位马指挥使,与往常可不一样,
“自然是安好,干爹也在里面陪着皇上,但不知马大人来此,另有要事了,”
“回公公,莫要多想,南城门外,出了大事,洛云侯领兵先行回京,和入京藩王车队碰上,在城外两军对阵,动了兵刃,死了不少人。”
话点到为止,至于死多少人,暂且不知。
“什么,他们打起来了,你说的可是真的,此事当不得假。”
小云子皱着眉,有些不信,藩王入京的事,早已经通传,洛云侯就算是先回京城,也无大碍,为何几家在城外动了兵刃,这就是大事了,
“哎呀,我的云公公,此事下官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