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若是不闻不问,几位王爷但凡伤了毫毛,都是你我之罪过,罢了,让韩令率兵前出,插入两军之间,而后,你随我入宫。”
何永熙几乎是脸色一垮,知道事情躲不过,硬着头皮也要上,但三千重甲兵,是兵马司花了重金养着的,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算是死光了,也要护着他们安全。
“是,大人,下官明白,韩令,率军前出,勿要停留。”
车外,
韩令早已经整军待命,等着大人一声令下,以三千重甲兵卒,以圆阵护着马车前行。
就在兵马前行的时候,
张瑾瑜也有些等的不耐烦了,是否再来一轮,打掉右翼的时候,身后,早有动静,晋王周鼎,在禁军兵卒举着大盾护卫下,到了前面,
“侯爷,哪里来的大军拦路?”
张瑾瑜一回头,瞧见晋王竟然站在身后,吓得脸色一变,狠狠瞪了禁军副统领江宗月一眼,
“殿下,此处危险,暂且回去,前面拦路的兵卒,竟然是几位藩王的,臣觉得蹊跷,京城官道,怎会有藩王精锐,臣不明所以,加之贼子率先出弩箭射之,杀了左翼禁军所部,臣反攻杀之,殿下,藩王进京城,需要带精锐铁甲军吗?”
这才是张瑾瑜想问的,朝廷祖制是啥样的,他也不知道,但是京城按照爵位的护卫亲兵,有明确记载,就算是藩王,也只有一千五百人的兵额,只有太子,才有两千人马护卫,前面的人马,就算是五位王府的,换算下来,一人也带着超过四千兵卒,若是足够多的战马,没有城墙阻拦,能一直冲到皇宫了,一想到皇宫,难不成宫里有变。
这般想法,张瑾瑜脸色一惊,京城有变!
随之晋王好似也想到许多,藩王无诏书不得回京,而且侍卫护卫,不得超过一千人,并且一千余人不得着甲,这是铁律,侯爷或许不知,但他如何不知,
尤其是此时,
大军拦路,明显是不想他回京城,那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宫里面,父皇和母后出事了,或许是要争夺大位,几乎是一瞬间,想的手足发麻,可位子只有一个,此番,只能依靠,洛云侯了,
“侯爷,不管京城如何,还请侯爷护我左右,若是再不撤军,任由侯爷处置。”
话说得斩钉截铁,也让张瑾瑜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看来殿下是明白了,
不管城内如何,若是无法把殿下送进去,失了先机,后果难料,把头回转,看着前面的乌龟壳,用活阵对付死阵,这就是活靶子,
“殿下宽心,小小阻拦,不过是螳臂当车,看臣,如何破了这个乌龟壳,”
;脸色一凝,
传令,道;
“四段分开,投枪抛射,把那十具床弩搬过来,对着中军,射过去。”
之所以带着这些床弩,由着马车拖行,就是张瑾瑜舍不得,从汝南和石洲城缴获的这些,多数是八成新,守城攻城利器,既然带上,就算是私吞了,
“是,侯爷。”
随着侯爷一声令下,两万余骑兵瞬间变成散阵,并且从中间推出十座床弩,一字摆开,就在两军阵前,拉弓上弦,一人多长的巨箭放在骑车上,随着段宏一声令下,
“射。”
十座巨箭几乎同时射出,眨眼间就到对面盾阵,看似坚不可摧的重甲军盾,在床弩巨箭前,如纸糊的一般,盾甲破碎不说,就连披着重甲士卒,也都穿上三四具,鲜血横流,看的让人触目惊心。
尤其是其中一只巨箭,穿着几个兵卒入了胸腹,红的,黄的,白的,散落一地,血泽蹦出,溅在几位王爷脸上,郑王虽然惊吓,但也算镇定,
“咱们后撤,让步卒反击,不能坐以待毙,看来洛云侯是接了密令,难不成皇上,早已经布下杀手!”
这些话,本不想说的,可是到了如今生死关头,不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失了这些兵卒,就算是回封地都待不安稳。
可其余几位王爷,除了汉王哈哈大笑以外,其余人心中一突,感觉不对劲,什么叫早就有了心思,还不是汉王先出的手,这内里什么情况,几人一头雾水,但现在被裹挟,就算是真被杀了,也无从狡辩,各自点头同意。
就这样,从诸位的军阵中,也有密集箭雨射出,可惜,洛云侯麾下,皆是重甲骑兵,箭矢几乎无用,尤其是一只几只弩箭,竟然穿过盾牌缝隙,落在自己金甲上,钉在一个个锦绣外包皮甲上,还有几只箭被宝甲拦着,落在手上,还真是锲而不舍。
一乱抛射过后,已经打开前面缺口,却又被身后步卒补充合上,随之就是第二轮,血雨腥风,瞧得后面赶来的何永熙,面无人色,
“停下,停下,竖起大旗,然后让兵卒呐喊,停手,停手。”
“是,大人。”
就在后军靠近之后,三千兵卒已经开始吼了出来;
“停手,”
人数虽然不多,但声音还是能听到的,也不知是不是惨烈战场,惊醒双方士卒,在张瑾瑜下令之后,第三轮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