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或者妹妹吧。”
“行了,你好了。”
顾宁也不等他抬起脑袋,松开手便站起身上楼去了,全然不顾歪斜在沙发上的李学武。
“是是是,你说我好了我就好了——”
李学武撑着沙发重新坐起身子,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带着坏笑喊道:“从今晚开始努力!”
——
“爸,我来帮您吧。”
“去去,忙你的去。”
老张在厨房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也不看儿子地说道:“没有你我还不吃饭了?”
“那也不用张罗这么多菜啊,您是要请谁啊?”
“请谁用不着你管,今晚这顿饭没你的份,该干啥干啥去。”老张丝毫没有在意儿子尴尬的表情,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回家看看书去,我这不用你帮忙。”
这是嫌儿子在这碍事了,更是有几分埋怨,或者叫恨铁不成钢,是连往日的耐心都没有了。
老张这处院子拾掇的比李学武家里更要细致,也更有格调,就算他自己一个人住也不显邋遢。
当然了,若是论家具摆设、电器设备,那定是比不上李学武家里的,不过这里的生活品质也不差。
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个老光棍倒不缺那几分烟火气。
李学武登门的时候正瞧见一台魔都牌轿车从这边开走,只是天黑隔得远看不清车牌子。
其实就算看得清也不一定认得,这附近的邻居他都认不全,更别提这附近的汽车了。
抬眼瞅了瞅老张家的门楣,却有几分富贵气的。虽然这附近的小洋楼基本上都是一个规制,可几十年下来哪有一模一样的。就是这大门的样式都各不相同。
回想起老张以前的谈吐,那些抱怨和牢骚,再看看他家里的环境,以及刚刚离开的小汽车。
嗯,这街道哪里会有普通老百姓啊。
按了门铃,没等一分钟,院里便传来了脚步声,开门的正是早晨见到的张老头。
一身家常袄子,腰上扎着蓝色的围裙,不像是个渔夫,倒像是个伙夫。
“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老张看了眼他身后,让开身子抬手请了他。
李学武却是侧了身子客气了半分,嘴上打趣道:“你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还得带俩保镖来?”
“那倒不是。”老张脸上有了几分笑意,“我还想你这身份,就算不带着秘书来,也得带着司机来啊。”
“本来是这么想的。”李学武随着他进了院门,扯淡道:“可惜不凑巧,我那秘书是我大哥的小舅子媳妇儿,大晚上的我可不敢领出来。”
“司机就更别提了,这坏小子跟我说,晚上宁愿陪着媳妇也不愿意陪我来跟个老头子吃磨牙饭。”
“唉,都说领导难当,果真如此。”老张感慨着请他进了屋,嘴里叹息道:“身边人要是管不住,可不仅仅是御下不严,更有可能闯下大祸啊。”
李学武见张老头说的郑重,却也认真了几分,挑眉赞道:“还是您老有见识,我也是这么想的。”
“先坐,饭菜马上就好。”老张抬手示意了沙发,自己倒是不客气地去厨房,把李学武留在了这边。
茶几上有泡好的茶,客厅很是亮堂,就是家具陈旧了一些,更没有杂七杂八的摆设,除了放不下的书。
李学武将手里从家带来的礼盒放在了一边,也没往沙发上去坐,而是迈步看起了这客厅的摆设。
这客厅里最多的便是书了,除了日常所用的柜子,其他墙面都是书柜,旧书籍堆的满满的。
另有搁不下的书籍摞在地上,挨着书柜摆了一趟。
如果不是附庸风雅之人,那在客厅里摆书架,定是楼上的书房摆不下了。他倒不意外老张的这些书,从几次交往上便能看得出张老头是个有学问的人。
他也没手欠,去翻找人家的藏书,只是挑着顺眼的瞅了瞅,瞧见多是古籍,便也多了几分小心和郑重。
真能看得进去古籍的,那多半是有修行的。就是从左往右、从上往下、没有句读(标点符号)的书写格式,也能把人折磨疯了。
李学武也是听来的,说是早先考秀才也好,考进士也罢,有特别损的考官出题就爱考阅读理解。
啥意思呢?
不是没有标点符号嘛,一长溜文字摆出来,让你按照核心思想做八股文章。
后世参加过高考的读者都知道,高考语文作文是有几分八股破题意味的。
给你一个故事,或者几句话,但凡理解不出来,那这作文你算是白写了。文不对题,你跑题了啊。
考秀才的题目有些句子连在一块,这个逗号放在哪个位置也有说道,放错了就全错了。
李学武倒是能看得懂古籍,小时候是读过文言文版四大名著的,有这方面的积累。
不过懂也是粗懂,毕竟很多古籍都需要看注解才能读得懂的,就比如四书五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