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丁万秋不敢炸刺。
昨晚那个事得管,那顿酒得喝。喝了那顿酒,不仅棒梗得用,秦淮茹得用,刘国友也得用。
别忘了,他们家还有四个姑娘呢。
一顿酒一网打尽,值了。
早晨他是想多睡一会儿的,可二丫来叫他,说是楼下来客人了,顾宁请他下去待客。
是谁这么不长眼,大清早的来叨扰他。
万万没想到,还真是稀客。
“张大爷,您可真会挑时间啊。”李学武好笑地看着客厅里坐着喝茶的张老头,“今早又有收获?”
“听说你昨晚喝多了?”
老张一副诚恳的面孔,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的气人:“那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别耽误了上班啊。”
“那我还得谢谢您呗?”
李学武接了二丫递过来的茶杯吩咐道:“多备一份早餐,再炖个白菜……”
“丫头。甭麻烦,我吃过了。”
这话前半句是叫住二丫的,后半句则是对着李学武说的。可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这坏老头是不是故意骂自己呢?
李学武好气又好笑地冲着二丫摆摆手,示意她该忙啥忙啥,自己招待了这老头。
“往常请你来你都不来,今儿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哎,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张昂了昂脖子,看了他说,“晚上留出空儿,我请您吃饭。”
“呦,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故作紧张地往窗外看了看,嘴里扯屁道:“那我还真得仔细瞧瞧了,这太阳不会真打西边出来了吧?”
“瞧吧,我自己也打心眼里稀奇。”
老张倒是坦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主动上门请人吃饭呢。”
“那您老不亏,一般人请我我都不乐意去。”
李学武浑身上下哪都懒,就唯独这张嘴勤奋,不饶闲话。“当然了,饭菜要是不合心,我可扭头就走。”
“那是当然,举客方沽酒,无僧不点茶嘛。我可是个俗人,贯会看人下菜碟的。”
老张站起身拱了拱手,道:“谢谢李领导赏脸,那我就在鄙府静候贵客佳音了。”
“太客气了,我不一定带礼物啊,您可别期望太高。”李学武的回复一贯的戳人肺管子。
老张倒是没在意,点点头便由着他送出了门。
他的这份正式遇到了李学武的插科打诨,心里也是有所准备。
顾宁见他回来,这才主动问了,“他是来请你吃饭的?”
“饭哪儿不能吃,非要在家吃。”李学武长叹一声说,“怕不是有事要求我,抹不开面子了。”
“怪不得,我说了你昨晚醉酒了,需要休息,他还是坚持等你醒了再说。”
顾宁顿了顿,又道:“如果不麻烦的话……”
“嗯,我知道。”李学武点点头,轻笑着说,“早知道就不收他那两条鱼了,现在想想有点亏了啊。”
哪里是两条鱼啊,打顾宁生了孩子,家里的鲫鱼汤就没断过。纯纯的新鲜小鲫鱼啊,湖里钓上来直接送到家里,这份心思终究是要感念的。
李学武同张老头交往真没想着探究对方的身份和过往,更没想着交个朋友啥的。
张老头都那么大岁数了,万一嘎嘣死了,作为朋友你说他去还是不去?
泛泛之交。平时扯个闲蛋啥的,见面说句话的交情,他可没想过要在对方的面前耍什么威风。
不过张老头如此正式,碍于身份和交情,这顿饭怕不是要出血了,否则也不会在他家里吃。
要么是在饭菜上下功夫,要么是在饭桌上下功夫。
顾宁是没心思,也没兴趣理会这些交际应酬的。即便是街坊邻居,她只是敬重和感念对方的帮助。
这会儿见李学武有主意,便没再讲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公公和婆婆的行程。
“昨天下午上的火车,今天晚上能到就很好了。”
李学武仰躺在沙发上,捶了捶自己的额头说,“这条线火车晚点是常有的事,不过反正也没有急事。”
“那——爸妈说几号回了吗?”顾宁迟疑着提醒了他,“金陵那边都说好了,要是耽误了……”
“放心吧,耽误不了。”
李学武躺着也觉得头疼,索性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她解释道:“我跟爸妈都说好了。”
“再一个,年前山上还有项目要做,爸没请多长时间的假,许是一周左右就回来了。”
“哦,我就是问问。”顾宁怕李学武误会,自己又解释不清,便坐到了沙发这边,示意要帮他揉揉脑袋。
就算是在家里,妻子又何尝有过这份主动的温柔,李学武真是既欣慰,又感动。
他主动躺在了她的腿上,感受着手指的力度,闭着眼睛享受起了这份惬意。
“媳妇儿,咱们再给李宁添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