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类房屋集团会统一进行修缮和管理,归集过来的住户集团也会补偿一笔搬家费用。力保就近安置,妥善安置。”
“如果是咱们集团自己协调安置,不会这么麻烦,毕竟还有其他单位的住户嘛。”
李学武点点头,介绍道:“这是东城区开出的条件,要保证现有住户的利益。”
“那咱们这院呢?”
傻柱是不舍得自己那正房,好不容易装修完了,又是那么好的位置,咋舍得给人呢。
李学武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就算要安置,也得是少数归集到多数里。”
“而且这里还得考虑多种因素,比如同单位住户就近原则、矛盾住户区分原则等等。”
他将这里面的门道都给屋里人说清楚了,也省的他们老是惦记着,追着问他。
屋里正说的热闹,推杯换盏的,秦淮茹两口子顶风冒雪地进来大院。
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秦淮茹脸上还挂着眼泪,冻也要冻成冰疙瘩了。
家事不宁,孩子添乱,夫妻失和,麻烦不断。
酒桌上的热闹被突然而来的两口子所打断,屋里人看向他们都是短暂地一愣。
这两口子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不堪。甭说身上溅的泥点子,就是这幅惊魂落魄看见棒梗满眼后怕的模样瞅着也是怪可怜的。
棒梗打见着他母亲进屋便撂下了筷子,低着头坐在那不说话,身上却颤抖着。
瞧见儿子低头坐在那,冲着他们方向的脸上肿起来一个巴掌印,秦淮茹此刻心如刀绞,就算是有再多的苦闷也说不出来了。
她恨不得自己死在外面,也省的儿子见着自己跟仇人似的,一眼都不想搭理。
“秦姐,刘哥,快上炕里。”
小燕从炕上跳下地,趿拉着鞋赶紧让了他们,沈国栋也是张罗着给喝酒这桌挪了位置。
“快别忙活了,我们不饿呢。”
刘国友哪里有心思吃饭啊,这个时候更没脸面对这边的街坊邻居。
棒梗要是他亲儿子怎么都行了,离家出走?两耳雷子扇他老老实实的。
可毕竟不是亲儿子,多说一句,多管一声,秦淮茹都要瞪眼睛。
说都不能说,更别提动手打了。
只是孩子脸上带着个巴掌印跑过来,就算这边的邻居们知道不是他打的,他也脸红啊。
人家怕不是要说有了后爹就有后妈,是他撺掇着秦淮茹打了孩子。
不然人家结婚以前怎么没有这回事儿呢,还不是多了个他。
所以后妈难当,后爹更难当。
“找孩子找了一晚上了,还说不饿呢。”
沈国栋也下了地,同小燕一起拉扯着刘国友和秦淮茹上了炕,坐在了炕桌这边。
秦淮茹的眼睛是一分一秒都离不开儿子,这会儿脸上的泪珠更是断了线似的。
她不说话,只是哭,哭的这饭桌上的气氛也压抑着,谁敢劝她啊。
棒梗紧挨着李学武,饭桌
“这会儿知道怕了?”
李学武瞅了眼这两口子,拿起酒瓶子给小燕找来的两只杯子里倒了白酒。
沈国栋挨着他们坐了,把酒杯摆在了他们面前,劝着喝一杯暖和暖和身子。
“这一巴掌扇出去你是解恨了,却也不想想棒梗哪是小孩儿了,你还要儿子不要了?”
“棒梗,你就这么恨我?”
秦淮茹听了李学武的话,眼泪唰唰地往下掉,看着儿子问道:“连一声妈都不愿叫了?”
棒梗到现在也冷静了不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说不出“我没妈”这样的话。
虽然低着头,可也瞧见了坐在他对面的母亲哭成泪人的模样。只是他这心里的怨气堵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是,我是打你不对,可你总得容我这当妈的说句话吧?”
秦淮茹声泪哭诉道:“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就想让你再上两年学,多学点知识和本事,我这么劝你有哪点是对不起你了。”
“是,我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对不起你奶奶,对不起你们贾家。”
她是越说眼泪越多,任凭眼泪流进嘴里也不擦,哑着哭声道:“我所有人都对不起了,可也犯不上你糟践自己个来惩罚我啊。”
“你是我生的,我养的,我要对不起你你告诉我,我嘎嘣死了给你解恨。”
“行了啊,说的过了。”
李学武抬起手扭了棒梗的脑袋,露出了那张巴掌印说道:“娘俩动手,伤的准是俩。”
“我也是从这个年龄长起来的,当初我有多倔,现在想想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他松开了手,又继续讲道:“可这个世界上能容忍当年那个我的只有我爹和我妈。”
“有时候明明可以讲道理,当家长的却图意省事,一巴掌解决了。现在想想,一巴掌能解决所有的事吗?还不是越扯越大了。”
“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