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慢了一拍,这时再想起他方才问的问题,织雾才被烫到了视线般鸦睫颤颤地转开目光。
“现在”
现在,大概是子时了。
他这么快就愿意同她开口说话,对织雾来说,几乎完全是个意外之喜。
先前准备好一肚子代原身道歉哄人的措辞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织雾便见男人好似又缄默了下来。
“夫夫君”
关键时刻,她嘴笨地几乎有些不知所措。
在布满细碎伤痕的指腹缓缓触碰到眼上厚重纱布后,男人却再度开口,“这段时日劳你操劳。”
“是我一时走不出”
“现如今却不同了。”
他接过她手里的瓷青小碗,掌心碰到织雾软嫩的指尖。
男人偏过头,眼覆白纱的清俊脸庞找准她的方向,“毕竟”
“我们是夫妻。”
织雾看清他的正脸,总觉有几分恍神,连他的话也没太过于留神在心上。
按杨大嫂的话看,原身这么好看却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而不能用,这才大大增加了原身对他的怨气吧
男人身体太过于虚弱,喝完药后等到第二日才再度醒来。
上午织雾借着跟杨大嫂学习针线活的借口,在热心杨大嫂的话语里打探到关于这里的更多信息。
回到家后因这次与丈夫话说开来,织雾再接近男人时,对方终于也不再过于抵触。
在天黑时,男人甚至还主动与织雾要了一碗白粥。
可见夫妻间的确没有隔夜的仇。
织雾端来粥,耐着性子等眼睛看不见的男人姿仪优雅地用完后,对方却忽然道“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织雾正要收走空碗的手指顿时发紧。
确认他的确看不见自己神情后,她这才缓缓按捺下心尖上的不安慢声询问,“从前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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