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昭一边低语:“东宫在文士之中声望已起。”
他缓缓放下酒盏:“此局,是我输了一子。”
朱瀚坐在高台之侧,望着朱标平静自若的身影,眼中微光浮动,低语一句:“果然,有些东西,靠的不只是运筹帷幄。”
朱瀚坐于书斋,案头烛火映在檀木屏风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抚掌轻叹,目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望向庭院深处。
那轮冷月下,几株桂花正迎风幽放淡香,恰似暗潮中一丝自持的从容。
一旁的银签系统悄然亮起,提示映于桌面:“下一步:夺取皇兄信任,暗中扶持太子稳固内外人心。”
朱瀚微微点头,将手中玉签轻轻放回锦盒,又起身披上青衫,向后殿缓步行去。今夜,他决定亲自去见太子。
偏殿隔断,帘外月色皎洁。朱标端坐锦榻,青衫钿金,一抹愁色深锁眉间。顾清萍并肩而立,怀中拢着一卷诏本,仍是不安心绪。
朱瀚入门,拱手行礼:“太子殿下,王爷有事相商。”
朱标起身迎接,拂袖微笑,却难掩眼底的疲惫:“王爷夜深驾临,不觉惊扰,仍请明示。”
朱瀚步入殿中,神色温然:“宴会虽胜,却只是一时。东宫四面环伺,尤以皇兄朱棣最为难缠。今夜之局,吾等虽占先机,但下一步,还需更谨慎布局。”
顾清萍上前施礼:“王爷所言极是。殿下方才闭门深思,亦觉事关重大。”
朱标缓缓走到案前,摊开那份由顾清萍与吴琼合议的名单与图纸:“王爷,此乃妃子与内阁所拟‘宾客图谱’,分为三纵五横。
计划借宴中琴棋书画,以观宾客所向,并在酒席暗处设障,试探朱棣与韩昭、程漠等人的底细。然殿下恐太过锋芒,伤及王府与王爷之和。”
朱瀚目光深邃,却露淡然一笑:“何为锋芒?此乃救太子之策。若不借他人之手拆除暗刺,日后彼等更将借机反扑。况且,太子能于众宾之中自持应对,反能彰显大度。”
顾清萍略感安心,转身取来瓷案折扇,轻启一扇面:“王爷,妃子恰制此扇作题,引诗一首,拟于宴中请宾客各抒诗句,以展文采。此番亦可借机试探宾客文心,折扇为媒,不惊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