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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之合 西朝 3257 字 2024-03-21

曾想过还藏得这一手的好本事

皇帝朝景辰伸出手指,指尖虚点,目光落在他眉眼间,又有些游移怔忡。

半晌,仿佛骤然领悟到什么,转向太后,语气尽量抑得平静

“这件事,母后想要如何处理”

他了解自己的女儿,从小失了亲生母亲的管教,被贵妃一味娇宠放纵地带大,养出一副刁蛮任性的脾气。但再如何刁蛮任性,却也是要脸面的。

当着满殿宾客出未婚先孕这般的话,决计,不可能是她自己的主意。

“还能如何”

太后端坐在紫金石檀案后,扫了眼长乐的腰身,缓缓转着手里的佛珠,淡声道

“既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总不能欲盖弥彰地逼着长乐把孩子拿掉。既然他俩彼此能看对眼,不如早日把亲事定下,赶在孩子出生前把婚成了便是。”

永徽帝定定地盯着太后。

自听过虞钦之言,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琢磨景辰的身份,亦派了查探的人去往各地,等候回音。

可现下,或许再不用听人回禀,他心中就已能七八成确定下来。

“所以母后”

皇帝开了口,胸口却禁不住麻痹疼痛的厉害,呼吸急促起来,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太后。

“所以母后,是打算,拿朕的女儿,为景侍郎博一个名正言顺的皇族身份吗”

抬起手,指向景辰,颤着声

“他到底是谁”

永徽帝遽然提声,却因此牵动心底隐秘畏惧,喉间忽地一窒,呛咳出大口鲜血。

皇帝原就咳疾久缠,这一下子气火攻心,顿时身体瘫软,失了大半意识,被急送回了寝宫。

郗隐也被召了来,为永徽帝施针治疾。

过得两日,症状方才稍缓。

一同侍疾的鄞况返回玄天宫,补炼药剂。

顺便也去探望洛溦,想跟她解释一下没法服郗隐、让她入宫替换的事。

谁知到了洛溦居所,却见外厢箱匣杂放,似在收拾行装。

鄞况讶然,“你要出门”

不是前些天还缠着要跟他换班吗

洛溦蹲在箱边整理书籍衣物,抬头看了眼鄞况,“去商州。”

上元夜醉后荒唐,不该的不该做的,都了,也做了。

彻底酒醒之后,再不敢面对沈逍,只想逃得远远的

刚好上次在洛南记下的地方星志也编得差不多了,她以监副身份正式写了份公函,向太史令请命去嵯峨山修纂隐曜记录。

沈逍,也批了请函。

洛溦忙不迭地就开始收拾行装,恨不得即刻就走。

此时见到鄞况,又想起什么,站起身

“你来得正好。”

问道“上次不是,年后我就得最后一次换血吗大概是什么时候”

若不是考虑到换血这件事,她直接就请调安南、回纥那种几年都不用回长安的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鄞况如实回答道“年后一两个月内都行。”

“你真要走”

他觑着洛溦神色,隐有所悟。

跟在沈逍身边这么久,又被师父点了下,大概也猜出些端倪,斟酌片刻后又道

“上次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当时可能答得有些片面,单纯只是从治病的角度在分析,其实太史令对你”

“太史令对我”

洛溦猜到鄞况要什么,截断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几晚她一直睡不好,夜里梦中光怪陆离的,时而是那人身为卫延的强势与温情,时而是他身为沈逍的冷漠与回避,一片缭乱不堪

实话实,那夜她醉着酒,却也不是神智尽失。

一开始,是她想把沈逍当作景辰,可耻可鄙

可后来,沈逍也没解释他和长乐的事,不定,从一开始就把她也想成了长乐。

总之她和他,都不是什么好人,都坏的透顶

洛溦垂下头,盖上箱盖,半晌,道

“鄞医师不用操心我跟太史令的事,两个月后,我自会回来为他解最后的毒。”

皇宫,纯熙殿。

永徽帝在床上休养了两日,总算恢复了些气色。

郗隐为其号完脉,抬起眼,四下打量了一番床帐中的陈设,询问旁边的内侍官

“这座寝宫里,没人用郁金颜香和阁中香吧”

内侍官听到香名,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帝,回禀道

“宫里禁郁金颜香和阁中香已有十数年,无人敢用的。”

那两种香都是从前殊月长公主喜欢用的,长公主仙逝之后,圣上就禁了宫中诸人使用。

榻上的永徽帝听到香名,亦是心头微动,看向郗隐

“神医何以提及这两种香”

郗隐道“前些日子拿回去的那颗丹丸,老夫研究了一下,虽确实没什么问题、也与药剂不相冲,但却忌与郁金颜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