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蛮荒古阵(1 / 4)

阵问长生 观虚 9227 字 7天前

大荒古文字——怎么学?」

从哪里去学?

谁会教自己?

墨画皱眉,考虑了半天,还是没头绪。

屠先生应该是会的。

若是屠先生还活着,自己也还在血祭大阵里跟他学东西,替他「打工」,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处在「友好期」,说不定真的可以旁敲侧击,向屠先生请教一下大荒古文。

但问题是,屠先生已经被崩死了。

这个可能性,从根本上被抹去了。

墨画又将骨简贴在额头上,感知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还是一头雾水。

「文字」这种东西,大抵比较抽象,不会就是不会。

若没有系统的传承去学,根本不知道大荒的古族人,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脑回路,来创造并记载这类文字的。

而骨简中,只有晦涩的古文字记载,并没有阵纹的图形。

不知那所谓的蛮荒古阵图,被隐藏在了哪里。

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墨画也不太敢轻举妄动,害怕自己神念太强,动作太粗暴,将这骨简给弄坏了。

情况就有些僵住了。

「要不,请教下荀老先生?」

墨画心中沉吟。

可是之后几天,荀老先生似乎是在忙碌着什么大事,一直不曾现身。

墨画被「禁足」,一时也出不去,只能抱着骨简干瞪眼。

大概过了五日后,荀老先生才来看墨画,检查了一下墨画的伤势,见墨画气色好了许多,眼眸清澈,命格也不逆乱,稍稍点了点头。

但荀老先生全程眉头紧皱,一脸疲惫。

墨画见状,心念一闪,便好奇问道:「老先生,您在忙血祭大阵的事么?」

荀老先生微证,本不想多说,但念及墨画虽小,但牵扯进的大事却太多太多了,甚至很多大事,都与他息息相关。

有些秘密,跟他聊聊也无妨。

荀老先生颌首,轻声叹道:「血祭大阵,是大灾祸,虽然灾祸消弹了,但造成的损失,还是不可估量,也有大量善后的事要做——.」

「死去的修士要安葬,尸体要焚烧,以免发生瘟变,或者尸化。」

「战亡的道廷司,世家和宗门的修士和弟子,也需要抚恤。」

「被邪气和血气污染的土地,要想办法重新净化。」

「崩塌,变形,或直接被灭解的山川,也要重建。」

「破损阵法的城池要修复,很多无家可归的散修,也要安置——”」

杀,破坏这种粗暴的事,有时候做起来容易。

但在破坏之后重建,给流离失所的人,一个安身之处,让大家能继续生存下去,这种看似「平平无奇」的琐事,却要复杂而且艰难得多。

而且,势必要花费大量灵石。

荀老先生见墨画眉头紧皱,便安慰道:「这些你就不必操心了,你做的事已经够多了,功德也足够大—」

当然,杀孽也足够深罢了。

荀老先生心中默默道,而后继续叮嘱墨画:

「你只要记住,不把你做的事,泄露出去就行,免得引祸上身。」

「我不会被怀疑么?」墨画问。

荀老先生道:「这世间,修土大能和隐世高人无数,你只要不冒头,一些离奇的事,

自会有人替你背锅。」

甚至这荒天血祭之灾,可能本身在暗中,就有其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能在操盘。

只不过,众人身在局中,不曾看清罢了。

这一点,荀老先生有预感。

即便是墨画,也隐隐有些察觉「嗯,」墨画点头,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荀老先生,论剑大会的事怎么样了?」

「是我们太虚门赢了么?」

荀老先生刚想开口,忽而看了眼墨画,反问道:「这件事—在你原先的推衍中,会如何发展?」

墨画一惬,「要我说么?」

荀老先生颌首,「你先说。」

见荀老先生目光平和,墨画便道:「当时,我一剑劈出去,大抵会有几种情况。」

「一,是会直接抹杀沈麟书他们的神念,要了他们的性命。」

「但这种情况不太可能,他们是有长生符的。」

「所以,这一剑,大概率只是碎了他们的长生符。」

「碎了长生符之后,仍旧有几种情况:」

「一是沈麟书几人识海被废,会一直昏迷,直到论剑结束。」

「二是,会让他们显出「原形」—」

墨画沉默了片刻,缓缓道:

「沈麟书这些天骄,背地里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是上过胭脂舟的,识海中必定会被污染,有邪神的邪念,只是被以高明的手段,封印在识海里罢了。」

「这一剑,即便不废了他们,但只要破开他们识海,让这些邪孽的因果外泄,被其他羽化真人,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