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他们既已如此识趣了,程钰也只会更懒得与他们计较的。不止如此,他甚至还好心的松了口,叫下人们拉出更多的马车来也方便这些人能够舒舒服服体体面面的回去。
于是,章学政如何不说,至少旁人是有真心实意的开始赞颂程钰果是个公正人了不牵连无辜,可不正是公正的表现
呵呵。
本就是因利而仓促组合组建出来的队伍,在面对利益的分歧时,人心也只可能会散得特别的快。
故,无需多时,甚至于那些于远处监视人还没来得及更换上两轮,庄前的这场闹剧就能算作是草草出结果了。
众人俱是有志一同且毫不心虚气短的丢弃了章学政,稀稀落落的是的,在程钰并不吝啬的追加后续马车以供在场的臣子以及学子能安然归家后,众人回程的路不但舒适了许多也仿佛连心气儿都显得畅快了
管自己有没有被章学政蒙蔽呢至少,瞧着程钰现下里的态度,想这位皇子是不至和他们计较的有章学政亲自在最前线顶着,记恨的名额可落不到他们的头上。
也便是再有些什么旁的症结,待得他们归家,且是坐着三皇子程钰的马车归家后,以此为由头再来感谢三皇子顺带着认错表无辜一回,又有甚是过不去的
由是,众人也真有跑得更快了些,只留下章学政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庄子门口的空地正中。
夜依旧黑冷,火光依旧蹁跹,纵使庄子的门前也依旧人数众多,可在泾渭分明的对峙之下,他这一方仅余下他一人的唯独,就不但孤零零还显得尤其可怜了。
只,也因着已到了这时,程钰也就不急于将这老头如何了,而是微微向前扬起了下巴,再是侧头和身边人吩咐了些什么,当即就有簇拥在他身边的兵士们应诺,招呼着各自的兄弟或者手下士卒四下里散开了。
众人依旧在此处监视的人先对这行为很是有些不能明白,可待得带得看到那些兵士们俱是向着自己走来的时候,才回神道这程钰也可算想起来要打扫战场了。
可别说什么他们既是在监视,就定然有小心的掩藏自己的行踪说真的,就之前众人那嚣张模样,也真真是此时不被程钰手下一一怼到面前,都对不住他们脸上长的那对眼睛
却好在,等这些个兵士陆陆续续且散开的走到各位监视的人跟前后,却只是甚和气的同众人商量,请他们离去。
没有不应的。
对大多数监视者们而言,既已有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信息还是近乎所有,那他们也会乐于给程钰这个颜面的不,该是没有理由不识趣。便有也那等脑瓜子不怎么灵活的想再在原地坚持一二的吧,那些个被程钰派来的兵士们也就会秉承先礼后兵的原则了他们甚至于都无需真亮出兵器,而是仅需将他们的脸一垮上垮,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在火光下的加持下就会显现出宛如地域修罗一般的可怖了。
也果吓得人刹那间便能明理了。
再加上见得被驱离此处的并不止自己一家,而是众人皆尽有份。故而便自己此时的退缩实显得胆怯,可待得归去后也并非没有借口可向着自己的主人家解释的一二
诸多思量后,也只会跑得更利落了。
当然了,在所有监视的人手中,程铮这方的人手可谓是独树一帜的
也虽说这些人因着有程铮太子做后盾,并不信三皇子的人就敢对他们真动粗吧,但在看完了全场的戏后,也不管此时还孤单站在那里的章学政又是如何的可怜且无助,后续又会有如何的恶毒事儿可能降临到他的身上,他们都没打算留在这里亲眼见识了对方的最后结局了。
毕竟,就算自己留下了,也不定能看到在众人看到程钰先是将旁的学子臣子送走,再派人来和自己这等外围人员商议且全程都平静且和气后,也便是再蠢的脑子此时也该回神了
此刻,唯一被留下的章学政,怕是就要被程钰单独拧进庄子了。
待得那时候,除非他们扒墙头不,光会扒墙头可不顶事儿,而是必须打洞,还得一打打穿个十层八层的围墙,才能勉强摸到程钰或那章学政所在院落的边儿
但这又怎么可能
别说什么打十层八层的围墙了,怕是刚站在墙边儿就会被人以刺客的名义给抓了
众人俱是没有栽在这种阴沟里的勇气和傻气的,再强留在此处的意义也就几乎等同于没有了。
当即十分顺从的应了是,且也真就转了身打马而去。
也不知是否有因着他们身先士卒的做表率,剩下的人,告辞的脚步也只会更快了。
也果然,旁人归去后各如何且无需提,就说程铮一方的人马在入行宫后也只需向着程铮这么一解释,也当即就获取了程铮的谅解。
不,甚至于从一开始程铮就没想着要和这些人置气若说这些人是被他派出去的,于前监视的那一双双眼睛,那留守在行宫的程铮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思索前因后果的大脑。
也只需想一想,甚至都无需再等到众人带回的、最后一个确切消息也即是程钰的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