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惜金陵府尹还有迎头撞上了程铮的不体面,也使得此刻的他恰如嘴里塞了满把的黄连,又是苦又是被噎到说不出话来。
却还不能不说话,或是不能不自我拯救一下的“殿下,非是微臣不敬您,只实在是下官身为府尹,事务”
“所以啊,”程铮就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都带着笑音“也实因今日乃佳节,孤才好提出这等不情之请啊。”
金陵府尹“”
他闭嘴了。
什么叫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这就是了。
既然这位金陵府尹灵能拿了新春佳节来说话,那程铮又如不能同拿了新春佳节来断他所谓的后路了
也毕竟,不管怎么说罢在忙碌了一年之后,自除夕至正月十五的日子,衙门都定然是会封印的既已封印,又哪里还会存在急需这位府尹立时处理的事件便真有,也合该将已经放假了的衙门上下再齐齐召集起来只那时候,这偌大的动静,程铮也当不至于一无所知了
所以,选吧是真有事却刻意瞒着程铮这位储君还是真没事却编造了理由来欺骗程铮这位储君请问金陵府尹你选好怎么死了吗
自然是没有的,更不会傻到就真去选了。
那金陵府尹就张张嘴,几乎有些麻木的改口“臣下家中尚有老母”
“哦”程铮也不免就异常殷切的往前探了探身子,亲切开口“喜食什么口味呀”
金陵府尹“”
可闭嘴吧你就你这损人的嘴,若非身为储君,早就被人套麻袋打死了,你知道吗
可惜程铮就是储君。
所以他不敢。
不但不敢套着麻袋将程铮揍一顿,更是不敢再在程铮这几有些威胁的挤兑之后继续编,只能求饶道“谢殿下关怀,只臣妻侍奉家母多年全无不周之处,其间种种便臣也只有自叹弗如的份儿,也实无需殿下再劳心了。”
所以,我不提我娘了,也请你闭嘴吧。
程铮就笑了笑,也无需再趁胜追击了,反满口安慰“府尹大人放心,孤也并非不知你上有老下有小。”说到这里,竟是刻意顿了一顿,待见得那府尹大人虽是面色如旧,可眼底却到底生出了几分克制不住的惊恐之后,才再次笑开“故你也是真不必担心孤会就拧住了你不放”
“毕竟孤留你也只为说话解闷儿,待得孤那三弟也自京中赶来,孤自是无需再劳动大人的了。”
金陵府尹“”
不
不是。
做事不,而该是做人做事都没得你这般的呀
要说程铮不安慰还好,这一番安慰也几乎有安慰得金陵府尹心神巨震
还需等到三皇子程钰到来他才能解脱特么的又有谁能知道那三皇子程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自从京中的来呀许是今夜,许是明日,许还需耗费几日更甚者再等个十天半个月的都见不到对方的人影儿
如此一想,金陵府尹也真真的又因着程铮强横的无耻而愣在原地了。
也是同时,那刘保勋竟又极为知机的转身向外去了
因着这人离去前不过对着程铮行了一理,故震惊之中的金陵府尹也是真免不得慢了一拍才意识到人究竟是去作甚的。
待得这时,刘保勋留给他的也只有一个渐行渐远的冷漠背影了,故金陵府尹也真真是追之不及唤之
程铮同样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也就在金陵府尹试图出声呼唤刘保勋止步回头的时候,程铮再一次地、也是极为及时的打断了他“府尹大人何须如此多礼今日既是欢庆佳节,你我便也无须拘着那套刻板的礼仪了,且放开了心怀才是”
又转头睨了伺候在侧的行宫下人“且为府尹大人再添一副碗筷来。”
一应事物行宫中都是早已预备妥当了的,不过因见程铮兴致颇高,故而不敢贸贸然的就上前打断这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交锋罢了此时见事态暂告一段落且是程铮占据上风之后的告一段落,行宫中人也忙不迭的就奉了早已预备好的事物上来讨巧了。
也管这金陵府尹此刻的心情又如何呢总之,更能决定自己生死的终还是程铮这位储君。
且,在接连将了这位府尹数军之后,程铮的兴致也的确有嗨到了高点。待得桌上一应果品连带着用具都更换完成后,他竟是亲举了酒盏,对着金陵府尹劝酒“今日佳节,大人本该阖家团圆,却是因着孤才不得欢愉。此乃孤之错且在此敬大人一杯,还望大人切莫介怀。”
金陵府尹“”
不说他便要介怀也着实不会急于介怀至此事上,就说他被程铮这么一敬,真回应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
偏又因他此刻尚立在原地,不曾入席也是之前实不愿入席,自然就有那行宫中的下人讨巧的用托盘捧的酒盏奉到他面前
其间强塞的糟心感,也真真叫这位金陵府尹难以言表。
到底只能捏着鼻子的就接了这杯酒,还得做出一副满面感激的样子一口闷。
等到这杯酒下了肚,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