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免深深地看程铮一眼,眼神中很是有着几分的了然可算是将这儿子的正经事儿逼出一丁点来了。
当即十分和蔼的接口“那我儿又打算如何料理啊”
更打算如何在料理的时候顺便插手啊
合作嘛,重要的就是诚意。至少也需要在开始的时候就表现出自己有诚意来。
然后就在听清楚程铮的回答后直接将自己诚意的假象给撕吧撕吧吞掉了你大爷的诚意,兔崽子不配拥有这玩意儿
因程铮道“儿子以为,此事恐需动用军队。”
皇帝“”
需不需,他不知道,但程铮到底剑指何方他却是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
这混蛋崽子,居然惦记上军队了
皇帝不能忍,还不是有没有预期的不能忍,而是不管他有没有预先料到程铮的想法,它都在皇帝的容忍之外
有一个接触到北面军权的程钰就是皇帝的失误了,这要再来一个程铮
那皇帝也别追悔了,直接找棵树准备好挂自己吧
也只需瞬间便就冷了脸色“我儿,难不成你还想着以兵制止民众的反抗若真是这般,那朕也真是需要拿你是问了”
而,是问的重点又到底在何处,想程铮也是不会会错意的。
不想,在皇帝已经明确表达出自己会拿程铮是问重点不在程铮为甚这么做而在于程铮居然敢做这事儿,那就一定会被皇帝收拾的时候,程铮也竟是就咬了牙坚持道“儿子并非想着用兵士去强迫百姓,而不过是想着既然是料理会引起水患的土地,又何不趁此机会将水患之故一并解决了”
皇帝“”
呵呵。
其一,所谓的水患就是个笑借口,又哪里有能再借机延伸的理儿
其二,便延伸也可以往旁的方向沿啊,你这显是在找死的延伸法可需要皇帝加急成全你
还暂且不吧。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个儿子简直叫人头疼。偏此时,他还要强忍着疼为其细细分说“不过些许土地易主,了不得劳动一回当地官府也就是了,如何用得着这等大声势这要叫旁的人看了去,不定还会错以为我父子预备如何动粗呢。”
本就是对着人家的根本利益动刀子了,这要动的不是寻常刀子,而是军队这把大砍铡刀了,怕是原本还没想着要被逼反的勋贵们都会容不得皇帝再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吧
圆缓着些,多少也能算做是为自己留的后路,不好吗
程铮“”
管他好不好呢左右是皇帝冲在前面,哪怕有人会因此倒霉,他也不是第一个。
所以态度就需加倍的坚决了。
却是不能不再给皇帝另外寻一个理由“父皇的话确实叫儿子有些不懂了,这军队是去帮着清理河道巩固大堤亦或再做些旁的、能有利于抵御洪患的事儿的,如何就”
就变成皇帝嘴里的大铡刀了呢
程铮的困惑很真心,但皇帝活生生被他气出来的笑更是无比真实“清理河道巩固大堤”
他就极恳切、极关怀的对程铮道“我儿可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不然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程铮说的并非是胡话,虽他也很能理解为什么在皇帝眼里他的说辞就异想天开到几是胡言乱语的地步了
须知这年头,还真没什么军队赈灾的说法的。
哦,军队还是会出现在水旱灾害亦或是地震山崩一类的现场的,却不是去帮着救死扶伤,或帮着重建灾后家园的,而是也仅仅是防止灾民变成暴民乱民的
毕竟,人在衣食无着甚至还可能会受到瘟疫之类灾害的威胁时,会做出什么求生之举,也真真是没人敢去预料的。
这里,还必须要着重强调一下瘟疫之类的灾害,因为古代落后的医疗卫生条件,它除了自成一害之外,还往往会是洪水地震之类灾害的伴生灾害。且不同于洪水地震的只祸害一个地方,这瘟疫可是具有强烈传染性的但凡有一个患病者不甘于留在原地等死,那它会被传播到哪里又传播多广就真说不准了。
所以军队的存在是真的很必要的。
也所以,在所有可用以解释军队存在的必然性的必要条件中,都没得一条是能同程铮扯的淡有丝毫关联的。甚至于若要用这个时代的眼光去衡量,那程铮的提议,也只会叫本就针锋相对的事态,越发的往不可控制的擦枪走火局面滑去罢了
堪称帮倒忙的典型范例
但,程铮是谁他可是被程曦洗过脑子的人
也当即就在皇帝那几乎就是在看傻子的视线中据理力争“父皇所言极是,只儿却担忧父皇如此思量又是否太过于武断了些”
皇帝也真真是被程铮气到连假笑都装不出来了,只木着一张不辨喜怒的脸质问“武断你既谓朕所言极是,又何为武断”
程铮便就再拜,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极顺溜的“是儿说错了话,还望父皇莫怪。
可儿也确以为”
“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