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他湿润的吐息,闭上眼睛;果然吧,无论白天再怎么装模作样,男孩子这种生物
我偏过脑袋,斜枕着枕头,然后被他从后面搂住,听他自以为无人知晓地吸气吸气再吸气又吸气
“”
我不做声地翻了个白眼,正要催眠自己快点睡着,寝内的灯又一次被打开了。
“不是要睡觉”
直起腰,我揉着眼,有点奇怪;然后,就看到
披散着满头亮银长发的少年,光着脚,只着寸缕,抱住自己的蛇头枕,站在寝室的入口
“一起睡”“滚出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而我揉了揉眼,发现他居然是有腿的还比我白
“呀呼”
很明显,要不是因为使用阴谋诡计隐瞒实力,这位身体虚弱的哥哥,是完全干不过自己弟弟的。
经过又一场小小的“争论”,以青了半个眼睛作为代价的伊莱咬着牙,被夏希的大尾巴从上到下死死压住;他忍了忍,就懒得再做声了。
“离我们远点,”他道,“滚去那边的小床睡。”
然而,胜利者自顾自地用暴力表达完意愿后,就像是完全没听到伊莱的拒绝一样,轻快地跳了上来。
在暖光的照射下,他的眸色变得更浅,就像是我小的时候、看吹糖和画糖人在滚烫的案板上面挥斥的金糖汁,或者被化开的蜡蜜珠串;打了个哈欠,夏希少年的眸子里泛着水光,一副理所当然地挤进我和他哥哥的中间,然后双手抱住我的脖子,闭上眼,声音软软地道“怎么还不关灯”
虽然被谁抱都是抱,但我得说,这种行为真的有点过分了喂。
感觉到床单的湿润,我推开背后的人,直起身,双手向外推,做了个先等等的手势;见他们两个各自歪着头,愣住不再动作,我便立即抱住自己的枕头,将被子朝里一扯,带好行当,赤着足走到大床的一个角落里,重新躺下,继续酝酿睡意。
我很困的,没空看小孩子打闹。
“”
“”
室内安静了一会,灯总算被关掉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多久、就从我身后传了过来一条凉冰冰的尾巴卷住了我的腰,把我一点一点小心地拖了过去,两边的呼吸声左高右低,但体温都比常人要冷的多;我懒得再睁眼,被他们挤在正中间的位置,就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了吗”
“嗯。”
“她是你在哪个拍卖会买的”
“告诉过你了,亚汗伯说送给我的生日庆祝,让我随便选一件他刷卡;结果到地方才发现全是变异人,真正的幻兽一只也没有。我无聊,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他真是个抠门鬼,你就别想从他手上占到一点便宜咦这么说来,你没有付钱”
“拖某人告状的福,我上上个月、上个月和这个月的零用钱全没有了。”
“你先用枪射我的。”
“你皮厚,又死不了。”
“你还趁我睡着烤我的尾巴”
“你把我买的新游戏从七楼丢了下去。”
“那个游戏做得太烂了,为什么蛇是反派那,要是你没有付钱的话,她会被带走吗”
“不会,我走之前把所有人都冻住了,艾布纳那个八婆不是告诉过你了么”
“最好是这样”
他们小声地嘀嘀咕咕,隔着一个大活人商议着游戏、学校、功课还有明天晚上我要睡在谁房间的事,但总算是表现得像少年,而不是变态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这两个男孩举完叔叔亚汗伯究竟有多吝啬的例子后,就开始争论我到底属于谁;抱着我胳膊的伊莱强调,是他带回来那自然就是他的;但枕着我肚子的夏希却诡辩,说既然是生日礼物,那他也有份。在睡梦中被我被拉来拉去,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超市里的特卖羊毛衫;在年度大优惠之下被勤劳的大妈们抢得变形,头又开始疼了。
“标签是夜莺公主,那就是我的金丝雀鸟。”伊莱淡着声音,“你不要老是抱着那些古怪的童话书,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人鱼公主;也不闻一闻发情的时候到底有多腥”
“是人鱼王子而不是人鱼公主而且我说是人鱼,那就必须是”夏希据理力争,“和我的梦里一模一样呢”
“住嘴吧,你上次要的那个小潜艇,还有上上次那个不能驾驶只能看的精神力机甲,也用这种梦里梦到是我的的借口,骗妈妈给你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再说,她又没有尾巴”
“那她也不会唱歌啊”
我没尾巴也不会唱歌还真是抱歉了。
这么想着,我突然觉得脑袋一重,好像自己被按在谁的胸前,丝丝寒意从他的衣服上传了过来,让人直打哆嗦。
“不要抱她的头,会让她窒息人类是用嘴巴呼吸的;你是想让她被你憋死么”
伊莱低声呵斥了句,然后把我拽到自己的怀里,在黑夜里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又凑近我的鼻翼,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