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眩或者精神萎靡的久睡症状,也就是说,这应该还是在那个拍卖会的附近,坎特拉的首都甚至可能是郊区;从面积来看,大概也多半如此。
“哦,对了。”在我边擦头发,边走神的时候,坐在旁边托腮望着我的伊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先是伸了个懒腰,好像辛苦了一下午的人是自己,然后伸手,灵巧地揉了下我细碎的刘海因为不太湿,那里还没擦到,“你晚上也要睡这里的。”他补充,“和我一起睡。”
诶,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这家人原来这么穷么看着还挺奢豪的,结果连个房间都均不起
见我惊讶,他微笑,里面带着些许矜持和理所当然的自得“昨天让你住了我表姐的房间,是因为我有事不能陪你,我听说实验室出身的夜莺很缺乏安全感必须要主人陪着生活半年以上才可以也行”
他叹了口气,“以前的那个主人、你就忘了他吧;反正他就算不卖掉你,也养不起你了。还有,你也不要想着跟我弟弟一起住,虽然他和我的味道差不多但刚才你自己也看到了,夏希有病的,我也只好管管他。”
这年轻又幼稚的漂亮少年睁着眼睛,却说出了让人无语的瞎话,“你不想正睡着睡着、就被他给缠死吧。又不能出声呼救,那可是很惨的呢”他神色皑皑,仿佛回味着什么令人感觉不妙的东西,顿了顿,最后,他紧扣住我的手臂,语气颇为认真地道“你可是我的,记住这点”
钟声响过后,端着三人份晚餐的侍从们如流水般依次走了进来;对上人名,应该是叫做珊妮的大胸女仆长满脸笑容,她先是惊讶于房间的整洁,轻声抱怨着她们今天的晚间工作没得做了居然每天都这样厉害厉害,然后动作熟稔而优雅地指挥身后的姑娘们把菜肴一道一道,按顺序放到长餐桌上,又习以为常地蹲在冰雕夏希的面前,吩咐他今天一定要把青菜吃光,不可以挑食,不然鳞片就不会发亮了;过后,她对我和蔼地眨眨眼,像是把这件监督的事委托给我;又转头劝伊莱,说夏希少爷饿久了会发脾气,还是快点把他放出来、得到对方不情不愿地应允后,才带着众人和那九个大垃圾袋,离开了这里。
我看了伊莱一眼,见他盯着面前的夏希,皱着眉看来看去,各种皱眉挑剔,但就是不给他全身化冻让他像个刺身拼盘一样,和诸多菜肴摆设在一起;还示意我自己吃自己的,不用管他。
于是,我就无所谓地坐在餐桌的位子上,托腮等他入座再说第一次到别人家吃饭,无论主人家说什么,等一等,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了。
但我真的好饿,被迫运动了一天,早饭没吃,还被半人半蛇的生物吓到
所以求你,兄弟再情深,也请快点搞定,ok
终于,等我面前的香煎小牛扒和红烧小老鼠后者应该只是捏出来的素肉凉透后,我听见伊莱念叨了一大堆什么“愿赌服输撒泼是小狗安静吃饭然后给我滚蛋”的话,面无表情地,在他弟弟的尾巴上轻点了一下
正如我那天看到的、那位管家发生的变化,冰纵裂纹掉落在地上,蛇身的少年总算能眨眼了。
“呼”他刚恢复,就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尾巴无精打采地晃荡,脸蛋冻得通红,“今天好久啊”
哇喔,居然完全不怎么生气的
要是我表哥这么和我玩,我肯定会扑上去,能踹就踹几下这两个人到底是像这样玩了多少次
他歪在那里,拉耸着脑袋,靠在自己的尾巴上休息了片刻;尔后,他偏头看到我,精致的眉眼微微一动,表情里又带了点生机,“唉输掉了,那好吧。”
他鼓起脸,自那头慢悠悠地游了过来,若无其事地拿起刀叉,挑走所有的蔬果后,开始切牛排吃;伊莱少年扬着眉,也走过来坐好,叉起一只小老鼠。
我见他们都开吃了,也就默默地给自己加了一条银煎鳕鱼。
过几天,看看能不能偷摸他的手机、发个信息好了或者女仆的也行,总之,看着人模蛇样的,智商却不像混血妖怪,居然挺高还是等观察好再行事吧
短短的一天时间,我就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这对兄弟的能量。
拖着劳累的身体和心情,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穿上女仆送过来、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柔软睡衣,靠着枕头,在小床上刚打了个哈欠,正觉得满心疲倦,什么都懒得想,下一刻就要睡着
室内的灯就亮了。
在客厅打完游戏的伊莱朝内室走了进来;他先是看向大床,神情疑惑,仿佛奇怪于我怎么不在那里;四处张望了片刻,在大床隔间的小床找到我,他就一副理所当然地站在我的床边,把我抱了起来。
“唉,真麻烦。”他这样说,然后放我在大床上,关掉灯,头挨着我的脖子,我听见他极其轻微地吸了口气,像是不愿意被人察觉。
算了,反正一起睡不睡也没什么差别;反正就他那副文弱又病怏怏、走两步都要喘息几下的样子,同床共枕真是小意思。
他不用外挂的话好歹散打也学了好几年,不欺负这少年,已经是我最后的温柔。
我在心里呵了一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