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
“这不是二哥吗?你今日怎么有空在这里消遣?”
宣王盯着温墨亭,心中的疑惑越积越深,他的确觉得这个人熟悉,但一时之间又和记忆中对不上号,心中倒是有个猜测,可他不认为当年那个野种弟弟能够一个人在外面活下来,更别提长这么大了。
皇帝最近的动作的确有些过于小题大做,竟然会听神神叨叨的祭师的话,对一个可能早就死了的家伙草木皆兵。
宣王心中哼了一声,他早就知道太子不是当皇帝的料子,奈何先皇愚鲁,非要遵循立长子的规矩,若非如此,现在坐在皇位上的绝对不会是那个因为一点点儿风吹草动就万分担忧的家伙。
他正想着,做出邀请的手势也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忽然就被握住了,他惊愕地转头看去,正好和笑盈盈的珩亲王对上视线:“……老九。”
珩亲王一手亲密地搭上他的肩膀:“二哥,弟弟最近发现了一家不错的歌坊,不如一起去看看?”
“身为亲王,乱逛歌坊又是什么道理?”宣王闻言皱起了眉头,“不去不去。”
温墨亭见珩亲王来了,想着机会就在眼前,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可他刚转身就被宣王抓住了手腕,温墨亭一惊,下意识地挥手就要去拍开他的手,到了一半才想起来这人不能乱打,手停在一半的位置上,看起来很是尴尬。
珩亲王装作惊讶地看向宣王:“二哥何时对双儿感兴趣了?”
“什么?!”宣王闻言猛地收回了手,这个动作太过于突兀,就连温墨亭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宣王的生父似乎也是一个双儿——先皇原本也是对双儿没有兴趣的,一时兴起这才宠幸了一个双儿,有了二皇子。
虽然认下了这个儿子,那双儿却是被打入了冷宫,就连宣王当年都因为这个双儿受了不少冷眼。
温墨亭放下手,垂下眸子,眼底闪过一丝冷嘲,看来宣王把对生父的怨恨上升到了所有双儿身上,这也正常。
……毕竟当年他成为唯一被废的皇子,也正是因为他一出生就是个双儿。
先皇不承认一切违背了他所预想的事情,所以当温墨亭被“扔”出皇宫时,不仅先皇冷眼旁观,就连动手的人都是他的母妃。
他的亲生母亲。
就因为儿子是众多皇子之中唯一的双儿,她就能对着亲生骨肉视若无睹,甚至是谋害性命,只为了能让自己和小儿子更加稳定地在宫中活下去。
宣王几乎是惊疑未定地往后退了两步,他这辈子最厌恶双儿,看来回去之后要多洗几遍手,却没有急着离开,他看向珩亲王:“你认得他?”
“本王从乡下带上来的几个人而已,这不是想现在京中开家酒楼吗?难不成这几个人没眼力见,找到了二哥头上来?”珩亲王沉了脸色,扭头对着李天驰等人装模作样一顿骂,后者几人也就配合地低下了头,看样子的确像是珩亲王手下的人。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宣王也不好和珩亲王过不去,两人虽然是他年长一些,年岁在宫中却是没什么用的,珩亲王到底王爵身份比他高了一层,现在珩亲王还没什么野心,就算是表面上把他当成兄长也是在给他面子,他也得受着。
哪怕他才是朝廷之中,皇帝身边的红人,也比不上珩亲王和皇帝的亲兄弟关系!
可即便他再眼红亲王这两个字,也从未在人前人后表现出来过。
“不是什么大事儿,既然是老九你想要的酒楼,拿去便是,哥哥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没空管理这些东西,才想着将手头上的酒楼铺子什么的处理掉,免得糟心……看来你手下的人的确能干,哥哥那酒楼的房契地契都已经到了他们手上呢。”
宣王知道自己之前的态度有些太过于明显,引人注意:“若早知道是你要买铺子,本王就亲自将契书送到你府中了,既然事情已经成了,那本王就不打扰了。”
珩亲王笑着送宣王离开,直到他的马车消失在大街另一头,这才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转头问温墨亭:“你们没事吧?”
温墨亭摇摇头,唇色有些发白:“他好像认得我。”
“从今天之后他不会再来找你。”珩亲王道,“这几年他对于双儿越来越抗拒,有了今天这件事,他定然不会再对你有什么猜疑了——毕竟他的目标一直是除掉本王。”
“希望如此吧。”温墨亭低声道,“你自己也要小心才是,莫要受伤。”
珩亲王有些受宠若惊,这还是这么久以来温墨亭第一次主动对她表现出关心的态度,只是他还没高兴多久,温墨亭就问起了谢修悯:“他没有一起跟来吗?”
“在那边等着呢,本王告诉他这边的事不用他来处理,他和程君才在一块。”
温墨亭听见程君才也来了,脸上的不安终于消退了不少,他们几人方才在街上的动静有些大,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却都是好奇的打量。
“这样也好,在他们眼中,你就是本王府中的人了,不会有什么无关的人对你起疑心,以后出